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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牛肉麵館的那段路上，蘇芷沒再一直轉頭同程懷瑾說話了。

他並未同她並排走。

他總是走在她後面。

兩人很快就一前一後走進了那家牛肉麵館，裡麵人很多。他們運氣不錯，到的時候剛有一桌客人結帳離開。

等了幾分鐘，蘇芷就和程懷瑾坐進了麵館裡。

玲琅滿目的選單，和程懷瑾上次帶她去的那家很不一樣。

「你吃什麼？」蘇芷有些無從下手。

程懷瑾卻很快做好了決定，他指著最上面那個最簡單的說道：「牛肉麵。」

「下面還有好多其他的，你不看看嗎？」

「不了，你可以點其他的。」程懷瑾將選單闔上，耐心地等她。

蘇芷咬了咬嘴唇，又糾結了一會。最後也選了牛肉麵。

「下面還有好多其他的，你不看看嗎？」程懷瑾淡聲說道，目光垂下看著蘇芷。

蘇芷此刻確定他在「蓄意報復」，斷言道：「你心裡在笑我！」

「沒有。」程懷瑾坦然揚眉，面色如常。

「程懷瑾，你這人挺會偽裝的。」

「怎麼說？」

「看不出來喜怒哀樂，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是嗎？」程懷瑾語氣淡然：「和你正好相反。」

「什麼？」

「喜怒哀樂，什麼都能一眼看出來。」

蘇芷：「…說話真毒。」

「只是陳述事實。」程懷瑾抬頭看著走過來的服務員，不再與她糾纏：「你好，兩碗牛肉麵。」

「有什麼不吃的嗎？蔥、生薑、香菜都可以嗎？」服務員問道。

蘇芷搖搖頭：「我都可以。」

程懷瑾也說：「沒問題。」

蘇芷又說了句謝謝，看著服務員利索地將選單撕下塞進圍裙兜裡準備離開。忽然看見程懷瑾同服務員又招了招手。

她以為他還要再點些其他的，卻聽見男人淡聲補充道：

「第二份牛肉麵要小碗，謝謝。」

第21章 程叔叔

二十一/程叔叔

「我餓了,要吃大份。」蘇芷手肘支在餐桌上一本正經道。

「可以，小份本來就是給我點的。」程懷瑾神色自若地拆了一份餐具遞給她。

蘇芷見他總這樣壓她一頭，忍不住又揶揄：「果然是中年男人,得少吃保持身材。」

程懷瑾安靜地看了她一眼：「記得一會不要浪費糧食就行。」

「不會的。」

蘇芷信誓旦旦回應他，卻還是在小碗麵條上來的第一時間抬手請服務員端到了自己面前。程懷瑾極淺地勾了下唇角,並不拆穿。

兩碗麵條上來之後，蘇芷還特意比對了一下小份和大份的差別。她兩隻手拇指與食指撐起在程懷瑾的碗邊比劃了一下,然後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

「小份小了不少。」她嘖嘖感嘆。

程懷瑾手肘撐在桌面,不打斷她的遊戲。

「你能吃得下嗎？感覺比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店分量要多。」蘇芷問道。

程懷瑾用筷子攪拌下,大概看了看分量，「可以。」

蘇芷嘴角忍不住笑起。

「笑什麼？」程懷瑾問道。

蘇芷轉瞬收了笑意，因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其實程懷瑾什麼都沒說,她卻覺得翻湧起伏的甜意已經從她的心裡迫不及待地溢位。

輕盈地撐著一個個粉紅色的圓潤的身子，飄在她的眼前。

「這頓我請你吧。」蘇芷忽然握拳在桌上輕錘了一下。

程懷瑾抬眼望去。

「當作你上次帶我吃小蛋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