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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嶺當時牽頭找了另一家大企業做擔保,卻差點被人從中構陷說是與企業的老東家邵家有不正當的往來。
邵家隨即就撤了所有的資金撇清關係,程淮嶺這個專案也變得岌岌可危。
實在沒辦法,程懷瑾年前那段時間才頻繁地往來於京市和北川。
陳家也是看在程懷瑾的面子上,最後出手幫了一把卻也是怨言滿滿覺得髒了自己的手。但程淮嶺也的確順利地拿下這個專案。程懷瑾臨回北川時,告誡他大哥低調一段時間,不要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再和對面起衝突。
可是程淮嶺哪裡是願意忍氣吞聲的人,這一次對面沒把他弄死,他便愈發猖狂。在這個專案上誇下海口,一副要狠狠打對方臉的樣子。
於是剛剛過年那會,工地上就被人舉/報施工不規範停工了一陣子。程淮嶺私下裡沒少被嘲諷。他不顧程懷瑾的警告,這段時間又強行讓人重新開工,誰知道這麼不巧,工地昨天凌晨出現意外,整幢未完成的建築傾斜坍塌。
還好是深夜沒有施工,也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然而,對面像是早有準備,立馬就收集了大量的證據。
幾乎是事故發生的同時,舉/報與證據便立馬提交了上去。程淮嶺與開發商、供應商私下勾結,剋扣建築財款,中飽私囊。
證據就是工地上的劣質建築材料,對面連夜取了證。
數額巨大,一旦判罪後果難以想像。
於是,沒有給程家任何的反應條件。今天早上五點多,就有人直接把程淮嶺帶了走。東邊的房子裡所有疑似相關的證據也全都沒有放過。
程遠東和程懷瑾一早上就去了陳家,然而陳家聽了事情經過後嚴厲拒絕了程遠東的提議。
外婆年紀雖然已經大了,但話語仍然銳利。
「我以前就看不上你程遠東,還好懷瑾從小是我管著長大的,不像程淮嶺,被你教成和你一模一樣。現在出了事,你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
「你說這次程淮嶺是被汙衊的,那你怕什麼,頂多多關幾天最後總能出來,也當作給他個教訓。你不信法律偏要來找我,在我看來,你其實是不信程淮嶺根本沒做錯!」
外婆字字戳中程遠東的心肺,堅決不肯碰這件事。
程遠東氣極卻也無可奈何。
最後只能讓程懷瑾先去工地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自己一個人去了江家。
而那工地其實早就已經被人緊密地圍住,這一次從上而下的調查根本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動手操作的。程懷瑾也只是依著之前幫忙處理過程淮嶺一些事物的資訊,找到了這處還沒被查封的廠房,試圖尋找一些當時與開發商簽訂的合同。
然而一整個上午過去仍然一無所獲。
程淮嶺當時的得意忘形與粗心大意,如今也這樣反噬到他自己的頭上。
外婆說的沒錯,和程遠東當年幾乎一模一樣。
程懷瑾站在陰冷的廠房外,也覺得渾身冰冷。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他點開,看見是江妍月。
程懷瑾目光黯了片刻,接起了電話。
「有事嗎?」
「二哥,我知道大哥的事了,」江妍月聲音很是擔憂,卻也儘量平緩不讓他感到煩躁:「程叔叔已經和我爸爸在商量怎麼辦了,你也別太著急。那邊如果沒有線索的話你就先來我家,他們正在商量呢。」
「我知道了。」程懷瑾聲音很是冷淡。
「二哥,要不我去陪著你吧。我覺得你狀態好像不是很好,我聽程叔叔說你在城北的工地,我一會叫司機送我過去。」
「不用了,」程懷瑾直接拒絕,「這裡什麼都查不出來,你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