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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見此瑩瑩的目光轉而一笑,聲音清甜道:「不過一顆糖罷了,姨娘何苦要惹二弟哭一場,一會兒氣脹了肚,飯又該吃不下了。」
王香梅一聽此話,越發懷疑這糖有問題,更不肯給江書了,只夾了一個雞腿過來塞進江書的手裡,遂抬眼深深的看著江柔。
目光交鋒處,她看著江柔不退不懼不弱的雙眼,冰涼一笑:「待他乖乖吃了飯,一會兒我再給他不遲。」
江柔聞言,輕輕一笑,少女好看的眉眼淡淡轉過,倒不再說什麼,只是看了眼坐在一旁沉默喝湯的父親,默默的垂下眸子。
回來這幾天,她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父親幾乎不管家中的事情,家中一應所有都交給了王香梅打理。
所以,就算是回了家,她也依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啊……
而後,一連兩日何晴都沒有再來,據小福說是病的挺重,下不來床。
江柔對此置之一笑,她既然做了,就不會高高拿起卻輕輕放下,如今王香梅必然已經明白,她不是乖乖捱打不敢吭聲的懦弱性子。再下一次王香梅再想用什麼法子刁難她,至少也會斟酌一下。
又過了兩日,雪化的差不多了,隔壁劉姐姐按照約定過來,約江柔一起去逛街。
女孩子家出來玩,無非都是看些吃穿所用,劉微微帶著她到了一家成衣鋪子,說要來看看她定做的新衣好了沒。
坐在店裡,劉微微試穿著新衣裳,提著紅色的裙擺轉頭看向江柔,笑著問:「你說我過兩日定親時,就穿這件行嗎?」
江柔點點頭,一笑:「這件好,喜氣又好看,很適合姐姐的好日子穿。」
劉微微嬌羞一笑,進去將衣裳換下,等著改改腰身的功夫,跟江柔說:「我知道如今你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多少是要受些委屈的,但作為姐姐,我還是要提醒你,千萬別和你繼母鬧僵了,畢竟你以後的婚事,可是要你繼母來安排的。」
「你們若和氣倒還好說,但若是有了齟齬,她在你的婚事上使絆子,給你挑些歪瓜裂棗的,那可就糟了。」
婚事……
雖則對於此刻的江柔來說,這件事還很遙遠,可是劉姐姐的一番話卻是提醒了她,這些是會被王香梅掌控的。
江柔的眼眸,輕顫了顫,吐出一口涼氣。
就如同她厭惡王香梅一般,王香梅也厭惡她,怎會盼著她好?若將來婚事真由王香梅掌控,那她就真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至於父親……怕是指望不上。
思及此,江柔嘆了口氣,不論如何,都不能繼續被困在家裡繡花了……
幾日後,何晴繼續過來教江柔針線,只是這一次,她不再隨意上手作踐江柔了,只冷著臉教,話都不再多說。
江柔對此甚是滿意,這樣多好,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自自在。
將近黃昏時,她聽見小福說著父親回來,正帶著江書在院子裡玩,她想了想,便抬腳出了屋子。
清了積雪的小院,路面上還有些濕潤,江柔一身淺綠,襯託著少女初成的身條格外細美,她落步在江德昌三步開外,看著他手把手教江書打陀螺,輕柔喚了一聲:「爹。」
江德昌聞聲回頭,看著她淡淡嗯了一聲,呼吸時散出輕薄白霧:「可是有事?」
聽得父親這樣問,江柔忽然覺得可笑。
自回來這些日子,父親也並不是忙的腳不沾地,可卻從來沒有主動再問過她什麼。
母親的去世,她在李家的日子,那些他並未收到的書信,他竟半句疑問都沒有,根本懶得管。
涼薄。
是父親給她的感覺。
江柔微不可查的嘆口氣,抬眸看著眼前的父親,含著一絲艱難的期冀,道:「爹,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