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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先前她的腳在酒吧被人踩傷, 南謹託南希送給她的,她用過,藥效非常不錯, 很快就能消腫。
她邊拆開藥盒, 邊來到長桌旁, 用棉簽沾了點藥膏。
賀之洲坐在凳子上,隨手拿起她拆下的藥盒瞧了瞧,想起一件事來。
他撩起眼皮, 看她一眼,「那位南先生送的?」
溫寧將手裡的藥瓶放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只道:「手拿出來。」
她只想趕緊幫他把藥擦上,好打發他走。
而她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答案顯而易見,賀之洲斂了斂眉, 猝不及防撈起桌上的藥瓶, 就往腳邊的垃圾桶扔了進去。
「喂!」溫寧沒想到他會這樣, 遽然抬起頭。
賀之洲昂著下巴, 傲氣道:「我要用我自己的。」
簡直無理取鬧!溫寧不悅地抿了抿唇,將手裡沾了藥膏的棉簽扔進垃圾桶裡, 然後又走到抽屜那邊, 隨手翻了翻。
也不知道工作室裡的誰, 還真把賀之洲先前送給她的那袋藥收進這裡了。
她扯出來,推上抽屜, 然後沒好氣地直接扔到賀之洲面前的桌上。
扔下東西她就要走,轉身上樓。
賀之洲見她不想管他了,不由得從凳子上站起來。
「老婆?」他望著她的背影, 似有意或無意地這麼叫她,帶著試探。
聞言,溫寧上樓的腳步不由得一頓,回過頭,嚴肅地糾正他,「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
賀之洲默了下,「也是。」
他垂下眼,盯著桌上那袋藥,一副可憐的樣子說:「我老婆以前對我多溫柔,她不會捨得讓我受傷,也不會讓我自己擦藥。」
想起昨天,溫寧還往他褲子上踢了一腳,他耿耿於懷地哼一聲,「更不會捨得踢我。」
溫寧:「……」
她沉默地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不打算管他,「誰讓你纏著我?而且剛剛,是你自己要把手伸進來的。」說完,她轉過身,快步上了樓。
上樓洗完澡,溫寧就準備睡了。
她怕賀之洲走的時候忘記給她鎖門,於是又下樓去檢查。
結果下到一樓,卻發現燈還開著,賀之洲也還在。
一樓客廳被佈置成展覽室,擺了些溫寧和南希的作品,賀之洲正一幅幅看過去。
溫寧站在樓梯上,手搭在扶手上,望著他擰了擰眉,「你怎麼還在這裡?」
賀之洲停在一幅畫前,聞言轉過頭。
下一秒,他的眼神頓了下,視線在她身上游移,變得愈發灼熱起來。
溫寧一頭長髮松鬆散散地盤起,幾根碎發垂落耳畔,女人味十足,而且她跟他一樣習慣穿睡袍,腰間帶子鬆鬆垮垮繫著,前襟交叉呈深v,美景若隱若現。
而原本就白皙的肌膚,被頭頂明亮的燈光渲染成誘人的奶白色,引人垂涎。
溫寧見男人眼神變了,立即扯住前邊睡袍將自己捂緊。
賀之洲的眼神這才收斂了些,單手插兜,一本正經地說:「寧寧的畫,每一幅都充滿靈氣。」
溫寧:「……」
答非所問。
不過轉移話題沒用,溫寧還是會將話題重新糾正過來,「你該回去了。」
她絲毫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到讓賀之洲再沒辦法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他鐵了心要藉此機會糾纏她,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我也想啊。」他笑著將他那隻被門板夾傷的左手舉起來,好像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似的,「這不是手受傷了嗎?」
「你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腳。」
「可我疼得厲害,開不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