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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崎疑惑道:“老頭,你的?”
這把劍不知被何人封鎖在此處,而真闡子剛剛給他的特殊手訣,正是解封之法。
只是王崎不大明白,這樣一把法劍對大乘期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麼,可用來賜予弟子,亦或是奪取山河生機讓它不斷進化也是好的,就算是封印培養,埋在崑崙龍脈不比放在這無名水脈強無數倍?
這似乎不符合古法修為了利益不顧一切的做派?
看出王崎的疑惑,真闡子解釋道:“這便是老夫的心魔所在了。挖開這個石頭。”
聽了真闡子的話,王崎一掌拍在岩石上。吃過“牛頓的蘋果”之後,對力道的掌握已經上升了一個臺階,本來已經脆弱不堪的岩石被震碎一層,露出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酒罈,樣式非常古老,瓶口也很小。酒罈的瓶口飛軟木塞塞得很近,壇身上還貼著符篆。
“古法修並非貪得無厭,而是為了長生不顧一切罷了。”真闡子淡淡的說道:“為了長生,會引發心魔的東西,拋掉也無妨。”
“心魔?古法不從來都是以慧劍斬之的嗎?”
真闡子哼道:“古法的心持在你們今法修看來確實粗糙不堪,但是這不代表古法對心持沒有講究。”
正正相反,古法對心持的講究,比今法多很多——陽神閣用千年時間才將古法研究中不必要的實體、概念全部剔除、簡化的。
古法修一樣有心魔之說,一樣重心持。真闡子畢竟是大乘修士,對於心持的認識,反而比只有練氣修為又不諳心理學理論的王崎更加深刻。
“老夫亦有年少輕狂之時。年輕之時,老夫亦做了一件無法彌補,抱憾終身的事情。那日,老夫大哭幾場嗎,買了一罈酒,約了幾個朋友,在風光天下聞名的龍馬一醉方休。最後,老夫和那幾個朋友都將自己心中最後悔之事封入酒罈,再用老夫當時佩劍將之護住……”
古法修的價值觀同樣與今法修不同。古法修或許會有很多交心的朋友,但不少有可以託生死的戰友——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即使是知己,也步入一件法器來得有價值。
“當時佩劍……老頭你那時元嬰期?”
“坤山本就是老夫少時佩劍,師……是那人所贈。為脫離心魔束縛,老夫將之棄於此地。”
王崎站在水裡,默默看著那個攤子。
萬年之前,一個本應意氣風發的傷心之人將它埋在此地。少年伸手觸向罈子。古法元嬰佈下的符篆不是什麼太高階的貨色,在萬年的時光當中早就失去效力,被王崎一碰變化作飛灰,再也拿捏不住。
王崎怕酒罈裡面的東西已經輔修,承受不住劇烈的氧化反應,沒有揭開軟木塞,而是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羅浮玄清宮和皇極裂天道全面開戰,老夫一手造就的。”真闡子淡淡的說道:“兩家鬥了無數年,對劍拔弩張,可一直沒有爆發滅門之戰。老夫開啟了戰端,然後就在這裡苟延殘喘了。”
“再然後,老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羅浮玄清宮被滅,皇極裂天道元氣大傷,本為二流教派的聖嬰教坐收漁人之利,成為神州霸主。又八千年,今法崛起,聖嬰教覆滅。”
王崎仍不住問道:“你可後悔?”
“長生最大,但也需念頭通達。”真闡子說道:“就像你們今法修說的,長生不是留一皮囊苟且偷生。”
王崎撥出一口氣,又問:“那麼,你現在怎麼看?那件你抱憾終身的事。”
“看淡了。”
王崎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會是這種回答:“看淡?為什麼?你都為這死了一回了!”
真闡子語氣鄭重:“小子,你走上了今法的道路,那麼老夫也沒法指點你什麼了,這是老夫最後能交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