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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平威侯一家鎮守邊關,端木亭自幼就被接進了宮裡,等到兩代平威侯戰死,他才回到府裡承爵。十一歲就到了寧無非的飛羽軍中歷練,哪怕朝中一直傳言平威侯戰死的慶康一役背後有著寧無非的影子,也沒影響他在軍中混得如魚得水,還和寧無非走得很近。
衛鐵早就知道端木亭不是一般人,就這忍性也非常人可比。
就是這樣一個人,突然就不忍了,也不怪他好奇。
「不痛快。」
端木亭把佈防圖卷好,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嗯?」
端木亭眼前閃過那雙圓圓的眼睛,還有她灑脫利落的做派,嘴邊不由溢位一抹笑來,「忍無可忍了,想痛快地活上一回。」
「好!老子喜歡!」衛鐵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攬過端木亭,「走,喝酒去,把你府裡的好酒都拿出來,老子要一醉方休!」
端木亭一個響指,豆塵就搬了一壇酒進來。
「不許出屋,隨便你喝。」
衛鐵在平威侯府窩了三日,等到第三天夜裡,才一身布衣帶著端木亭去了城東的雲海旅店。
在寧朝有三支勁旅,東北軍、西北軍、定山軍,定山軍一直聽令於平威侯,東北軍則是太皇太后早年拉起的隊伍,雖然如今在衛家手裡,可從來都是皇黨。
唯有坐鎮甘寧的西北軍,近年搖擺不定,暗中動作頗多,去年,老振威將軍病故,其子王文成了新一代振威將軍。經過一年的接觸,王文終於偏向了皇黨這邊,派了親信來京中密談。
這密談的地方就約在雲海旅店,這是端木家的私產,安全得很。
說是密談其實是一種儀式,這是第一代將軍們留下的傳統,只有換帖結盟,才是生死兄弟,不可背棄。
端木亭沒想到,這個被派來的親信居然是王文自己,看著打扮成老翁的王文,衛鐵樂得和什麼似的,這結盟就容易多了。
王文也才知道,原來定山軍早就站在了皇黨這邊,他這才算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賭對了。
在端木亭的見證下,兩軍主帥歃血為盟,算是正式站到了一處。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心情大好的兩位將軍喝了個大醉,被端木亭扔到暗室裡醒酒,他卻一轉身出了門。
這裡是城東,離糧庫街很近,端木亭不知怎麼的,轉悠著就到了糧庫街的街口。
那是原來的泰和酒樓,現在被錢芊芊買了去。
端木亭看著空蕩蕩屋簷,又走了幾步,一個側身,翻進了院裡。
「什麼人!」
端木亭剛落地,腰眼就抵上了一把匕首。
說來也巧,錢芊芊睡不著,正在院中發呆呢,從頭上就落下來個黑影,正好落在她手邊。
端木亭也沒想院子裡還有個人。
「是我。」
錢芊芊聽這動靜耳熟,伸頭一看,「端木?」
這不由自主地一聲,端木亭心裡一甜,他下意識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有人追我。」
錢芊芊捂了嘴,只留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示意他自己明白了。
端木亭被她這動作逗得剛想張嘴,結果錢芊芊一抬手也捂上了他的嘴,把話音都給堵了回去。
錢芊芊把食指放在了自己嘴邊,努力地示意他,噓!
端木亭被嘴邊突如其來的柔軟整了個措手不及,也學著她的樣子眨了眨眼。
錢芊芊這才把手放了下來,伸頭去聽外面的動靜。
大概是沒聽到什麼異常,她拉上了端木亭的胳膊,輕聲說:「跟我走。」
端木亭被錢芊芊拽的一趔,迷迷瞪瞪地跟了上去。
錢芊芊直接把人帶進了上房,順手還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