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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非看著嚴寶荷,腦子裡卻是想著另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她端莊大氣,美麗得不可方物卻又心似蛇蠍,為了爭寵敢給親兒子用藥。
可她爭了一世,死前卻被奪了封號貶為庶人,自己為她爭了一世,想來也沒什麼好下場。
寧無非可不願意落在那個女人手裡,更不願意落在她孫子手裡。
胸前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打破了寧無非的回憶,他低頭一看,發現是嚴寶荷拿簪子刺了自己。
寧無非抬起頭沖這嚴寶荷歪嘴一笑,「這才對,夠毒,但是不夠狠。」
嚴寶荷被他這一笑嚇得鬆了手,那簪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仔細看,那簪子正是當初嚴寶荷從錢芊芊手裡搶回來的那根。
嚴寶荷轉身想跑,卻被寧無非薅住了頭髮,拖著出了堂屋。
寧無非力氣大得驚人,嚴寶荷手腳並用使勁掙扎也沒有絲毫用處。她大聲哭喊著求饒,又叫著爹孃哥哥,可是嚴家人被嚇傻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來救她,就這麼看著她被拖到了出去。
寧無非把嚴寶荷拖到了繡樓前的小湖旁,用力一甩,她半個身子就進了湖裡。
緊接著口鼻就灌了不少水,嚴寶荷使勁兒的嗆咳,這下子水進去的更多了。嚴寶荷以為自己要死了,卻突然被寧無非拉了出來。
嚴寶荷癱在地上用力地喘著,想要求饒,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寧無非看著她那樣,眼睛裡充滿了興奮的光,就在嚴寶荷好了一些的時候,又拎起了她按進了湖水裡。
這次嚴寶荷吸進去的水更多了,整個人都產生了幻覺。
她彷彿看見,那個被小轎子抬進王府的不是她,在王府裡接受非人虐待的也不是她,而是錢芊芊。
對,是錢芊芊那個村姑。
就連被投進水裡,苦苦掙扎喘不上氣的也是錢芊芊。
而她父母慈愛,哥哥高中,嫂子可親,享受著榮華富貴,日子別提有多暢快了。
不是的,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本在湖裡已經沒有了意識的嚴寶荷突然開始劇烈掙扎,寧無非把她從水裡拎了出來,意識不清的嚴寶荷開始瘋狂地揮舞手臂。
「假的都是假的,你滾!滾!」
寧無非聽得一陣冷笑,伸手抓住了她的脖子,漸漸用力,直到手上的人不動了,才把她扔到了一邊。
在堂屋裡看到這一切的嚴家人已經愣了,眼見著寧無非進屋,劉氏才從地上爬起來沖了過去,結果撞在了寧無非的手上,整個人就無力地滑了下去,露出了寧無非手上帶血的刀。
嚴律明見到這一幕嚇得連連磕頭,「都是他們,我不想害您的,您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寧無非舉著刀毫不動容地走了過來。
嚴律明見狀,一把拉過身旁的嚴固卿使勁兒一推,倉皇跑走。
寧無非照著嚴固卿就是一刀,緊接著揪住了嚴律明連刺三刀,「你這種人,枉為人父。」
嚴律明捂著刀口頹然倒地。
到死,眼都沒閉上。
寧無非握著刀,看了眼堂屋裡橫七豎八地人,滿意地一笑,從角落裡搬來了幾罐烈酒,灑在了門窗和地板上。
那酒還是他送來的,倒也正好,沒浪費。
寧無非端坐在堂屋上首,看著滿屋火起,滿意地笑了。
生不由他死由他,也算有福了!
士兵很快來報,說是繡樓起了火,看著北面火光愈盛,錢芊芊和端木亭相視一眼,端木亭揚了揚手算是知道了。
他們沒打算去救,這樣也挺好。
那場大火燒了一夜,燒紅了永安街的半邊天,幸好嚴家后街是個大湖,並未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