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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綿,你有芭蕾功底在,好好練習一定會拿到名次的,如果班主任不給你名額,我帶你去找席老師,咱們去找校長,一定幫你報名!」
丁當一直在琢磨比賽的事,越想越覺得白綿有戲,恨不得立刻就拉著她去砸校長家的門。
白綿被丁當逗得想笑,「你就覺得我一定能行啊。」
「對,我就覺得你一定能行!」丁當拍著胸脯把話說得震天響。
白綿淺淺笑著,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腳步輕巧地進了衚衕。
衚衕沒有路燈,幸好月光夠亮,照著那個纖細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衚衕深處。
「白綿一個人住這兒?」沉默了一晚上的丁童開了口。
「是,白奶奶不在了,白綿就成了一個人。」丁當最近把白綿的事兒瞭解得很徹底。
「她很不一樣吧?」丁當回頭看向哥哥,「我很喜歡她。」
丁童又看了眼樹影斑駁的衚衕,嗯了一聲。
這一聲,像是在認同妹妹的讚美,又像還有些別的意思。
丁當看了看哥哥,放棄了深究,轉身回家。丁童走在半路又回頭看了一眼,才追上了妹妹。
啪的一聲。
老舊的白熾燈管閃了幾閃,在白綿的頭頂亮了,照亮了白綿的家。
這是四合院的東廂房,兩室一廳,面積不大,但是能看出是被人精心拾掇過的。不過現在屋子裡有些亂,東西七七八八的堆著,有些沒處下腳。
這些東西都是白綿過來以後收拾出來的,原先的白綿乍然獨居,缺乏安全感,所以有些囤物癖,什麼東西都不願意扔,零零散散的就堆滿了整個家。
白綿來了以後利用空閒時間一點一點的整理了出來,也是因為這個,白綿在家裡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鎖好門拉上窗簾,白綿從白奶奶的臥室捧出了一隻大鐵盒,白家祖孫倆最珍貴的物件都在這裡了,除了證件首飾和相簿,還有幾本存摺,加起來有十萬塊錢。
更特別的是,白綿發現了一本奇怪的存摺,存摺上每個月20日都會有一筆3000元的打款。
不像是存款,倒像是在按月開工資。
可是誰會給一個70多歲的老人開工資呢?
白綿想著該找個時間去看看,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存摺背面的小字上。
白亦辰。
這是白綿父親的名字,在白綿的記憶裡,父親母親都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她不記得父母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在,無論她怎麼問,奶奶只會流著淚,什麼都不說。
所以在幼小的白綿看來,她是被拋棄的孩子,是沒人要的孩子,因此她特別渴望被接納,被認同,渴望友情。為了留住那一點點的友情她願意做出很多毫無原則的事情。
這就是白綿的悲劇所在,她太渴望被愛了,以至於丟掉了自己。
那個赤紅又不甘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白綿的腦海里,叫她整個人猛地一振。
不對,白綿突然抓住了一絲異樣,這個家裡沒有一點白綿父母的痕跡,彷彿這兩個人從來就不存在一樣,這未免就太怪異了。
照片,證件,隻言片語,哪怕是一張紙,什麼都沒有,太乾淨了。
白綿甚至有了一個猜測,父母應該還活著。
那又能是什麼原因,叫他們拋棄了骨肉至親,就連白奶奶去世,都未能現身呢?
白綿搖了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了下去。她眼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比如怎樣說服梁靜,同意她參加春華杯。
而此時,梁靜也在思考著校長白天的話。做一個班主任要了解自己的孩子。
那要怎樣,才算瞭解?
同時梁靜耳邊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