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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人紛紛應和。
「不應該啊,你看錯了,我也看錯了不成?我也是看到有人昏倒過來的,大家都一起看錯了?」
年朝夕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燕騎軍催促道:「姑娘。」
年朝夕收回了視線,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和那股莫名的違和感,沉聲道:「走。」
兩個人並肩離開,不遠處,一雙執拗的眼睛長久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
河下城那少城主死了。
而且不止那少城主死了,昨天被他們抓到水牢的,那來自河下城的一眾高手全都死了。
死因是自殺,而且全都是自斷心脈而亡。
年朝夕一個一個檢視過那些人的屍體,面色鐵青。
一個人自斷心脈是意外,兩個人自斷心脈是死士,可若是一群人,連帶著一城的少城主全都是自斷心脈而亡,那已經絕非是巧合能解釋得了的了。
況且,這些人死的時間幾乎前後差不多。
這讓年朝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兩百年前。
在她戰死之前,她曾派赤影衛去查過當年那個教唆鄔妍去困龍淵的河下城少城主,她得到的最後一個訊息是,河下城少城主暴斃於河下城。
暴斃這個詞,可玩的花樣就多了。
而如今,同樣是河下城少城主,同樣是莫名其妙的死去。
年朝夕有種不妙的預感。
區區一個演武,先是三番兩次準備動手殺人,如今堂堂少城主和一眾河下城修士一起自絕於月見城。
總不能是河下城那個老城主派自己死了一個繼承人之後老來得子的新繼承人當死士。
河下城絕對有問題,哪怕兩百年前那次是意外,是他們少城主被魔修控制了,但如今的河下城絕對是出了他們不知道的變故!
年朝夕豁然轉身,沉聲問:「他們具體是什麼時候死的?」
負責看守他們的燕騎軍半跪在地上,肅然道:「昨夜大雨剛落下的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這少城主,然後其他修士便接二連三的死去。」
年朝夕:「你們沒有察覺?」
應聲的燕騎軍羞愧一般低下頭,低聲道:「我們警戒了一整夜,但不知為何,沒有察覺絲毫動靜,知道今晨才發現不對勁,用了術法才確定了他們的死亡時間。」
年朝夕聞言忍不住揉了揉眉頭。
她說:「不怪你們,你們現在立刻去請魘姑娘過來。赤影衛!」
年朝夕呼喚赤影衛。
話音落下,幾個人影憑空出現在年朝夕面前,半跪了下去。
年朝夕沉聲道:「去查河下城,若河下城出了什麼變故,不要打草驚蛇,立刻回來稟報。」
「是!」
交代的差不多,年朝夕看著眼前幾具屍體,越看越糟心,直接走出了水牢。
趁著魘兒還沒來,她探查著周圍的痕跡,試圖看出些蛛絲馬跡。
而正在這時,不遠處突然轟隆一聲巨響。
像是雷聲,但年朝夕看過去時,卻只看到困龍淵的方向一片山石垮塌。
困龍淵?
下一刻,低沉又令人恐懼的龍吟聲響起,轉瞬之間傳遍了半個月見城。
電光石火之間,年朝夕突然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
在她戰死前,她以靈魂為引,封印了惡蛟的靈魂,奪取了惡蛟的力量。
若她一直是死的,靈魂無知無覺的飄蕩於幽冥之中,那倒也沒什麼,反正只要她靈魂不滅,靈魂封印就會一直存在。
但問題是現在她活了。
她下的靈魂封印破碎,惡蛟的靈魂,連帶著她奪取的力量,一齊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