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年朝夕看不清背對著她那個人的面容,然而讓她意外的是,一人對峙幾十人,看樣子也打了挺久,兩邊卻是都帶了傷,背對著她的那人並沒有落下風的模樣,相反,那幾十人貌似還對他頗為忌憚。
年朝夕身後,雁危行彷彿是明白她在吃驚什麼,默默地說:「這樣的修士,我若是沒受傷,一個人可以對付更多。」
年朝夕回頭看他,挑眉:「你又記起來了?」
雁危行愣了半晌,隨即皺眉道:「這……還用記起來?」
年朝夕:「……」
她正想說什麼,那邊突然有了動靜,年朝夕立刻轉頭去看。
然而出乎意料的,在她的視線之中,那群修士突然從他們身後推出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來,擋在了他們身前。
等等,那個人是……
還沒等她將心中那個名字說出來,那群人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便沉聲道:「你看清楚這是誰,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被綁起來的人形容悽慘,面色蒼白沒有血色,周身卻大大小小都是傷,而出乎年朝夕意料的是,那人不僅少了一條右臂,還缺了一隻眼睛。
這人是……鄔妍。
那對面的那人……
年朝夕立刻將視線定在了背對著她的那人身上。
下一刻,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冷淡道:「她是誰,與我無關,你們想殺,便殺了她吧。」
牧允之。
第31章
鄔妍用僅剩的一隻眼看著牧允之,在他無心無情一般的話落下之後,居然沒有太過驚訝。
她早知道他無情,但時至今日,她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無情。
在她身後,抓她過來的那群人惱羞成怒地說著什麼,她卻已經無心去聽了,僅剩的一隻眼裡倒影著牧允之冷淡到有些厭倦的臉,微風吹起右側空蕩蕩的衣袖,軟綿綿地纏繞在她的腰上。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牧允之了,這時候多看了幾眼,在牧允之冷漠看過來的視線中,思緒飄蕩的想,她到底是如何落到這幅田地的。
分明最開始,她才是那個握住了所有好牌的人。
面前這個冷漠看著她的人,也曾因為她被罰跪一夜,而整夜站在窗邊注視著她。
而一切的轉變,起始於年朝夕的死。
一夕之間,所有人都變了。
年朝夕在死去的同時彷彿也帶走了她前半生所有的幸運。
她死了,為城戰死,與魔尊同歸於盡,屍骨無存,鐵骨錚錚。
這樣的死太讓人難以忘卻。
她的死訊傳進月見城時,整座城哭聲震天,城主府內,連曾被年朝夕用紅鞭抽過臉的侍衛都在偷偷抹淚,一邊哭一邊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臉上。
勝利的日子,月見城的哭聲響了一夜。
後來年朝夕下葬,整個月見城掛上了白色,滿城老少披麻戴孝,從那之後三年,鄔妍沒在月見城見過一星半點兒紅色。
她的葬禮之上,戰神舊部到的整整齊齊,平時只聽過一個名字的修真界前輩神情肅穆。
最後一個姓年的人也戰死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拿她當「戰神之女」了。
死亡是時間對一個人最好的美化,年朝夕為城戰死,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她囂張跋扈的性格、她不怎麼好的名聲,一切便都煙消雲散,留下的只有她為城戰死的那一刻。
那一刻,鄔妍突然覺得恐懼。
後來,她的恐懼成真了。
宗恕離開,沈退離開。
牧允之開始很長時間不回府,回去也不再會看她,她主動去找他,最開始他還會勉強對她笑,後來便只能看到他背對著她的身影。
她見到他的時間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