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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以為他是在問自己有沒有被冷風吹到,一邊覺得他大驚小怪,一邊還有些感動的回道:「沒有沒有,一丁點兒冷風怎麼能傷到我。」
雁危行愣了愣,張了張嘴正想再問,卻見面前的少女伸手搓了搓手臂,嘟囔道:「倒是剛才做了個夢把我給嚇得不輕,幸好你來得巧把我從夢中喚醒了,要不然……」
要不然誰知道在那個夢裡書房門外即將出場的是個什麼東西啊!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按照那夢裡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的狀態,估計進來個鬼她都跑不了!
到時候就真是噩夢了。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自然也沒看到雁危行突然幽深下來的眼神。
他緩緩問道:「是什麼樣的夢?」
年朝夕隨意擺了擺手:「管它什麼樣的夢,反正現在我醒了,什麼樣的夢我都不怕。」
雁危行想了想,應了一聲,道:「我回去給你做安神香,到時候什麼樣的夢都侵擾不了你。」
雖然不知道雁危行居然還有做安神香的手藝,但年朝夕還是道了聲謝。
然後她想起什麼,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道:「對了,你還沒說呢,你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雁危行:「……」
端起茶盞的手猛然一僵。
他有什麼急事?
難道他能說自己察覺到她神魂不穩,甚至離體了片刻,驚慌之下過來是想救她神魂嗎?
他當然不能說。
但若是被兮兮誤會自己沒有事情就一大早的跑過來擾人清夢的話……
雁危行斟酌片刻,在心裡編好藉口。
然而正在此時,年朝夕的門又被人敲響。
這次房門直接被敲的砰砰砰作響,合著淨妄咋咋呼呼的聲音:「小城主快出來!醒醒了醒醒了!」
年朝夕:「……」這一早上還真熱鬧。
但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雁危行,也沒準備開門。
講道理,她衣衫不整的見雁危行還行,若是這幅形象去見其他人可不行。
這時候,她還沒意識到和她一起衣衫不整的還有個雁危行。
她更沒意識到,他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可以看成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小城主心思坦蕩蕩,什麼都沒想。
她張了張嘴,準備讓他先回去,自己等會兒去找他。
然而她忘記自己關了門卻沒上鎖,淨妄敲的力氣太大,直接把門前開了一條縫,冷風一吹,兩扇門直接向兩邊敞開。
淨妄就站在門外,敲門的手還舉著,一臉的喜氣洋洋。
隨即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房間內。
只著中衣的雁危行,外袍披散的小城主。
兩人一站一坐,小城主正俯身給雁危行倒茶,幾乎毫無距離感。
淨妄緩緩張大嘴巴,臉上的神情在「興奮」和「臥槽」之間來迴轉換。
他手指顫抖:「你你你……你們。」
年朝夕困惑不解,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妖。
心裡本來就有鬼的雁危行先意識到了不妥。
他閃身擋住年朝夕,臉色冷了下來:「出去!」
淨妄還沒來得及應聲,身後便突然傳來一個女子聲音。
「法師,怎麼了?我家姑娘她……」
魘兒從淨妄身後探出頭來。
然後瞬間失聲。
下一刻,魘獸的角不受控制的從頭髮裡冒了出來。
啊啊啊她看到了什麼!她不過是半個多月沒見姑娘,自家白菜被豬拱了啊啊啊!
她這輩子和豬勢不兩立!
她看著雁危行的眼神中冒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