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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美好化作振翅的時光鳥,飛向身後,飛向他看不到的遠方。
從出電梯門時男人就察覺到不對。
事出威士忌,它從裡頭一出來,就汪汪汪對著門口吠。
平時劉景浩管得緊,威士忌從不亂叫。
就算遇到陌生人(尤其是美貌年輕的女性),也只會乖乖坐下讓人捋毛。
今天一改常態,一出電梯口發起瘋來,咬著牽引繩一頭,原地打轉。
男人正愁拽不住這潑皮,見一隻亮黃色的行李箱緩緩滑行到腳邊。
女孩挑起鴨舌帽帽簷,露出一臉「終於等到你」的喜悅。
「哥!」她喊,甜甜的嗓音裡,滿是疲憊。
男人皺了皺眉,任她撲騰到跟前,近身時一股濃烈香水味,他下意識屏住了鼻。
「又跟爸媽吵架了?」
劉景浩板著臉問,威士忌見到女孩也不再發作,安靜地趴在門邊。
劉景婷拉起拖杆,摸了摸狗,蹦蹦跳跳進了門。
「她又逼我跟她同事兒子吃飯來著,我不想結婚。」
劉景婷放下包,長舒一口氣,不把自己當外人似的陷進了沙發裡。
「我跟老人家說來你這兒住一段時間,哥,你可不許趕我走啊。」
男人牽狗進屋,目送威士忌爬進了籠裡。這回劉景浩沒像以前那樣爽利應下。
過去劉景婷和父母只要一吵架,就會買張機票來投奔親哥。
每回劉景浩都家門大敞,只恨不得她多待些時日,好替工作繁忙的自己伺候威士忌。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答應了某人
男人撓了撓頭,還是晚上再說吧。
蓮蓬頭水溫剛好,劉景浩洗得很痛快。
淋浴時他一直在想,該如何跟劉景婷說堯青要來的事。
顯然以自己小兩居的窘況,三人一狗根本擠不下。
留劉景婷只能委屈堯青,留堯青只能委屈劉景婷。
任何一邊受委屈,劉景浩都頭疼。
男人拿著手機,在臥室來來回回地走。
他開了條門縫往客廳瞅,女孩將腳撘在茶几上,揩著從北京帶來的指甲油。
他這妹妹,雖看著不大著調,但大事兒上從不掉鏈子。
不然他也不會當初將自己喜歡堯青的事告訴了她,還讓她替自己保管北京老屋子裡那一大箱的情書和照片。
要是委屈了她,難保這妮子不會扭頭出賣了自己,將自己的事告訴爸媽。
男人想到這一層,冷汗連連,果斷將門關了回去。
「聊聊?」劉景浩小心翼翼地甩過一條語音,焦灼等在床邊。
對面很快回,「怎麼了?」
男人刪刪減減地在螢幕上戳著小字,儘量使接下來的這段話得體、圓滿,不傷害到某人的自尊心。
不想堯青快他一步,飛快甩過兩個淘寶連結。
「去你家我想換給自己的床換個新床單。」隔著螢幕都能想像堯青那滿眼期待的樣子,「你說,深灰色好還是米黃色好?」
「堯青」男人又羞又惱,將打好的文字刪了個精光,大腦一片宕機。
「嗯?」
「灰色吧。」劉景浩想了想,認真回道:「灰色耐髒。」
「你是覺得我很髒嗎?」
「沒有,我只是說這個顏色耐髒」
男人放下手機,無奈笑笑,又重新捧起,鄭重其事道:「不然你先別來我家了?」
死寂。
對面一片死寂。
劉景浩見對面迅速撤回那兩條淘寶連結,緊接著是一串詭異的微笑表情。
「你生氣了嗎?」劉景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