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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青很小就學會了做飯,初高中讀寄宿,他為了省飯卡錢,常一個人偷偷用小電飯鍋在宿舍熱老乾媽拌飯。
但他似乎忘了,劉景浩生在北方,口味偏鹹重,自然吃不慣精緻偏甜的南方菜。
所以那頓飯他吃得少,下午趴在沙發上塞零食,又怕給某人發現。
堯青從進這個家起就沒閒過。
先是遛狗,又是做飯,吃完飯又看見沙發上堆著男人帶回來的髒衣服,他一通全收進了洗衣簍裡。
剛設定完洗衣機,堯青又裡裡外外拖了一遍地。
拖完地再灑消毒水,再洗再拖。
這一頓忙下來,比金牌家政工還忙。
劉景浩讓他別做,這些事,他都每週叫保潔,兩小時一百二,效率高還不貴。
堯青沒理,跪在地板上,貓著腰努力摳著瓷磚上一塊頑漬,威士忌盤在腿邊,舔著他的腳踝。
劉景浩趴在沙發上,嘟臉瞧他:「你這樣容易讓人以為,我是招了個長工來家裡。」
「誰讓你家這麼髒?」堯青邊擦邊回話,汗珠子掉在地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威士忌的口水。
男人看著他說:「阿青,你過來。」
堯青停下抹布,正眼看他。
「你過來嘛。」
劉景浩擰了擰身,沖他招手。
「怎麼了?」
「抱我。」男人口吻堅定,不像討要,更像命令。
「我這樣子怎麼抱。」堯青張開雙臂,兩隻手上各帶著一隻橡膠手套,前面還墊著圍裙,顯然有所顧慮。
「就要抱。」男人不顧三七二十一,拽過臉要親。
「髒」堯青推開他的嘴:「晚點好不好。」
「寶,以後不許這麼辛苦。」男人在他肩上輕咬了一口,意料之中的肥美,「別給你爺們兒省錢。」
午後愜意,鄒志輝打來電話,向劉景浩匯報了下最近情況。
他近日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也在籌備小千金的滿月宴,並不知道劉景浩住院的事。
聽老鄒的意思,滿月宴還是會在上海辦,他託朋友訂了個小莊園,上百米的綠草坪,擺幾張西洋桌,放些馬卡龍,再找人拉個大提琴,足夠在一群狐朋狗友前裝個□□。
劉景浩聽他說完,又問了些有的沒的,臨掛電話前,才想起自己漏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個」他往客廳瞅了眼,堯青在看電視,反手將房間門合上,「能不能再給我份請帖?」
「幹嘛?」鄒志輝嗅到八卦的味道,沒等男人回,便又問:「要帶人來?」
「嗯哼。」男人得意非凡。
「不會就是那個老奶狗?叫什麼青的?」對面笑個不停,「耗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什麼叫老奶狗。人家有名字,叫堯青。」男人捂住手機,含了含嗓子,「帶出去,給哥幾個長長臉。」
「想來就想來吧。」鄒志輝一口允下,頓了頓,又問:「幾個月不見,你們進展神速啊?到哪步了?」
「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吧。」劉景浩趴在床上,把頭包進被子裡,跟條大蟲似的打著滾,「但還是沒正式確定關係。」
「騷雞。」鄒志輝發出由衷感嘆,「咱這群兄弟裡,最騷的就是你。」
「我怎麼就成騷雞了?」男人坐直身子,一本正經道:「我明明很單純好不好。」
「拉倒吧。」劉景浩面前,鄒志輝從來不知遮攔,「也不知道是誰大學騷到給人寫情書,抄徐志摩的詩,完了還抄錯字,笑死人。」
「你快住嘴」男人替自己一陣尷尬。
「還為了逗人家開心,學跳鋼管舞,褲子都繃裂了好幾條。」對面「嘶」地一聲,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