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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 我惱羞成怒地對他低吼道:「別笑了。」
五條悟這才止住笑, 他用單手拄著下巴,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飛鳥鳥真可愛。」
尾音拖長,越發顯得他說這句話時的口吻浪蕩。
我捏著餐刀的手下意識攥緊,用力。
「刺啦」,一聲尖銳的聲音便迴蕩在耳邊。
我低下頭, 看了眼被自己切得亂七八糟的焦黃吐司, 再瞥過五條悟盤中完好整齊的那一份早餐。
無形中, 它們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又像是在嘲諷, 嘲諷我沒那個底氣還硬著頭皮去學他撩騷,最後被吃的死死還是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 我像是丟燙手山芋般地把手中的餐刀一扔,然後站起身, 心煩意亂地說道:「不吃了。」
對此, 五條悟像是沒察覺到我此刻心情的不爽,他笑著問道:「怎麼?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麼?」
我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轉過身。
也許是剛才的動作幅度太大, 驀然間,那處的不適又明顯了起來。
脹脹的,並不影響走路卻十足的磨人。
我蹙著眉,下意識地把步伐放小,挺直腰背,如同古時候踩著高高木屐的貴女,一步一頓地向前走著。
而背後,五條悟那可惡的聲音還在繼續,「飛鳥鳥不餓麼?回來再吃點。」
我試圖平靜地回道:「不餓,而且也差不多到出門的時間點了。」
隨後,便整理起揹包,做好出門的準備工作。
五條悟頓了頓,他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今天你就不用去高專,在家裡休息。」
我手上的動作一滯,抬眸看向他,「那今天的課程?」
五條悟放下瓷白的咖啡杯,神情漫不經心道:「我會去。」
得到他的回答,我目光裡瞬間帶上了懷疑。
從那次外出實戰後,他就再也沒有在上課時間出現過,全盤把虎杖他們交給我,當起了甩手掌櫃。
他真的能上好這堂課麼?
要是學生們問起我為什麼沒來,五條悟又會怎麼回答呢?
很快,大腦便構想出這樣一幅場景。
五條悟懶散地站在講臺前,看著底下虎杖的好奇目光,他勾起唇坦坦蕩蕩地回答道:「飛鳥老師啊,她今天身體不舒服。」
「啊?是感冒了麼?」
他聞言,曖昧地笑了笑:「不是哦。至於哪裡不舒服,等你們有交往物件就知道了。」
……
若是真發生了類似於這段的對話,我捏著拉鏈的手開始顫抖。
那以後大概就再也沒有臉面出現在虎杖他們面前!
身體無聲地打了個冷戰,我堅定地用力地拉上揹包拉鏈,冷聲拒絕道:「不,我沒事,我可以去上課。」
說完,我還原地蹦了蹦,以此來向他證明自己身體完全沒有問題。
今天誰都不能阻攔一個社畜去工作!
五條悟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看過來的眼神裡莫名帶上了點點危險。
尤其當他的眼神劃過我的全身時,腦中的警鈴開始大震。
於是,趁著他還在思考的時候,我連忙躡手躡腳地溜出門。
把門一關,目光警惕地掃過周圍,見沒有人後,臉上隨即帶上了痛苦面具。
在等待電梯上來的期間,我安靜地回顧起自己是怎麼作死和五條悟約下了晚上一決勝負。
衝動散去,理智漸漸回歸。
大概是腦子進了水吧,我很是悔恨地拽著袖子心想道。
五條悟所買的這棟公寓位處於東京最繁榮的地段,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