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話音剛落,便見五條悟低下頭,表現得就如同被這句質問傷到了脆弱的少男心。
明明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子,在此刻,卻無端端向外散發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氣息。
「我知道了,」他說,「下次會問清楚你的想法再行動。」
對於他裝出的這幅小可憐模樣,我只能用一個詞來評價。
戲精!
我盯著他,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現在,問題來了。
他啃都啃完了,總不能啃回去吧?
意識到這一點,我漸漸陷入了沉默,心情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想出氣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出。
我悶悶地鼓起臉,口吻頗為暴躁地說了句「算了」,便對著鏡子看起了傷口。
只見鎖骨上是一個清晰的紅印,它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就如同雪中唯一綻放的紅梅,曖昧且旖旎。
「你是小狗麼!」我氣不過地扭過頭,對他喊道。
隨後,耳邊便陡然響起一道清脆的狗叫聲。
五條悟揚起眉,笑容沒臉沒皮地張開口:「汪。」
我當場就無語了。
撇了撇嘴,決定不再繼續跟他這隻小狗鬧騰。
沒必要,有這時間還不如用來化妝呢。
——————
等收拾完畢後,五條悟便帶著我出了門。
今天需要去東京校報導,作為特聘教師,再怎麼樣也該去見見現任頂頭上司。
得罪上司,可是職場大忌。
我默默想著,和五條悟一起行走在東京郊外的深山裡。
而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就位於此。
早晨的陽光穿透林間白霧,朦朦朧朧地灑落,空氣中安靜地飛舞著點點塵埃。
目光無聲地逡巡著四周,驀然間,心底升起一抹別樣的熟悉感。
曾經似乎來過這裡,身體這般告訴我。
我則選擇把所有疑惑壓在心底堆積起來,等待某一天的徹底爆發,解開。
「到了。」五條悟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
頂著他的目光,我下意識地整理起因行走而變得褶皺凌亂的裙擺。
他站在黑色大門前,頗為體貼地等待著我,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見我準備好後,他才推開門。
這是一間極為空曠的房間。
八根蠟燭幽幽地燃燒著,微黃的燭光照亮了四周。而房間的盡頭是一個類似於榻榻米的臺子,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偶。
東京校的校長夜蛾正道便坐在其中,他的手上是一個即將完成的青蛙玩偶。
「又遲到了,悟。」他語氣頗為不滿地說著,雕刻玩偶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面對夜蛾的指責,五條悟只是聳了聳肩,口吻懶散地回道:「在飛鳥面前,你倒是給我留點面子。」
我聞言,餘光隨之颳了他一眼,心中不免吐槽道:
既然知道要臉,那還在我面前扮可憐?
你哪還有什麼面子,早就丟完了,好麼。
而夜蛾看上去並不知道這一點,他頓了頓,便不再繼續唸叨五條悟。
刻完最後一刀,他放下手中的小青蛙,抬頭看向我。
「夜蛾正道,」他沉穩地介紹著自己,「東京校的校長。」
聽到這兒,我便挺直了腰背,姿態端正優雅地向他彎下腰,「我是加茂飛鳥,請多關照。」
之後,他就向我介紹起東京校的工資和待遇。
這應該是上崗前必備的一項環節。
五條悟似乎是在不滿我們倆這麼一板一眼的交談。
他像個沒骨頭的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