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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對於鬱厘涼而言,他並不需要什麼驚喜。
他只是需要一個避開讓少女會受到驚嚇的環境,去排解自己壓抑已久的殺戾。
從廊下到院子裡的每一盞燈被少年一個人拿著火摺子逐一點亮。
當最後一盞燈的燈芯也燃燒著火光的時候,鬱厘涼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幾乎都要僵硬成木頭的少女一眼。
他走到她的面前,想牽她袖下的小手,卻低頭瞥見了自己血淋淋的手指。
這樣的一隻手,不適合去牽少女柔白乾淨的小手。
可他就是想牽。
所以少年面無表情地將手指在自己乾淨的衣服上蹭了蹭,蹭去了血漬之後,才又重新牽住了沅沅冰涼的小手。
然後落在他掌心的小手卻在輕輕顫抖。
「你怎麼了?」
鬱厘涼垂眸盯著她的臉,心中莫名地湧出了一股生氣。
「你害怕我?」
沅沅猛地回過神來,口中訥訥,「不是,不是……」
她只是……也從來沒有殺害過自己的同類而已。
就算沅沅是穿進了一本狗血架空古言裡,但她又不是穿成了一條狗,她還是個人,是個在和平社會長大的人。
如果當代在大馬路上有人被殺了,那絕對是刷爆全網的熱點社會新聞,在現場的人,甚至還要做心理輔導,甚至會做噩夢……
可這裡卻不一樣。
要麼刺客殺了少年,倒在血泊裡的是他,要麼少年反殺了他們,二者不可共存。
那隻剖開又塞進別人肚子裡的手,讓沅沅感到了每一個毛孔都在吶喊著害怕。
她知道她不該害怕的……
她已經開始哆嗦了,卻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害怕。
「那個……你身上好髒哦,去、去洗個澡吧。」
沅沅順利地把少年一身血漬的樣子化解成用洗澡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少年頓足。
「那你幫我。」
沅沅鬆了口氣,趕忙答應了下來。
到了浴房,沅沅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和少年生疏了很久……那種蜜汁臉紅的事情,也好像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
所以乍然要幫他洗澡,沅沅又忍不住開始羞赧起來。
她蹲在浴池邊往少年肩膀上澆水,眼睛卻四處飄逸,到處亂飄。
一隻潮濕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你不盯著我看,怎麼幫我洗澡?」
沅沅:「啊,我只是在想要幫你搓灰而已。」
然後她飛快地抬起少年一條手臂一頓搓搓搓。
再然後她發現美女身上可能會有橡皮泥灰,但美男沒有……
她不信邪,又使勁兒地搓搓搓,面板都搓紅了,還是沒有。
鬱厘涼盯著手臂上紅紅的地方,「天天沐浴,就不會有。」
畢竟少年經常要殺人,而且還有潔癖。
沅沅:「沒關係……那我給你撒點花瓣。」
然後她將一罐子花瓣都倒進了對方面前。
少年盯著自己面前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水面,臉色越來越沉。
他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臂將花瓣拍開,讓他面前保持著清澈無比,一覽到底。
少年口吻愈發咄咄逼人起來,「為什麼不看我?」
沅沅臉蛋滾熱,仍然在心虛地否認,「沒有啊……」
「我看的呀。」
然後她就隨便瞟了兩眼,眼睛迅速挪開。
「是因為我不好看嗎?」
沅沅:「當然不是……」
鬱厘涼想到她剛才害怕他害怕到發抖的模樣……
「是因為我剛才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