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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楊大人?」季思問道。
「就是尚書左丞楊欽楊大人。」
楊欽?
季思在心中把這名字唸了一遍,算是想起來了這人是誰,尚書令楊永臺之子,臨安出了名的官宦子弟,小半輩子碌碌無為沒有點建樹,這尚書左丞的位置還是靠著他爹的關係才當上的,算是個混吃等死的差事,別人稱一聲楊大人,楊少爺,倒沒誰真把他當回事,說是個笑話也不為過。
按理來說這種人他本事不大放在心上,能記得清楚的原因便是因為,這人娶了祁家大小姐祁熙,祁然嫡親姐姐,當初這場聯姻可是震驚了全臨安,連皇上都送上了大禮。
畢竟眾人皆知楊家少爺鍾情祁相家的千金,可祁相家千金心高氣傲從未正眼瞧過楊欽,更何況心有所屬,等意中人升了官便可定下喜事來,後頭發生的故事驚掉眾人下巴,時至今日還有人談論,祁大小姐最終嫁給了楊欽。
話本中故事講的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卻沒有同其中一無是處草包成婚的劇情,佳人自古配才子,哪有配傻子的道理。
事到如此已成定局,輪關係來說,楊欽便算是祁然親姐夫,那也就是自個兒姐夫,因而自己就稍稍關注了些。
他這倒是剛知道原先那個季大人同楊欽還有來往,卻也不覺得怪異,畢竟季大人這名頭也不怎麼好聽,有些百姓甚至把他妖魔化把祁子珩神化了,兩人都是出了名的耽於美色,沉迷享樂的主兒,有些酒肉上的關係也屬正常。
這明白關係是一回事,去不去這場不明意義的邀約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清楚楊欽同自己有幾分熟悉,有些擔心貿然前去赴約,三言兩語聊下來若是楊欽發現端倪那又如何是好,可若不去更令人生疑。
季思用拇指和食指摸著右手中指第二截凸起的指骨在心中衡量進退,猶豫片刻,還是起身吩咐道:「備轎,待我回屋換身衣衫就走。」
「是。」
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有什麼事,躲過了今日也躲不過以後,總不能後半輩子都不同楊欽打交道吧,況且興許這事沒自己想的這般複雜。
他回屋換了舒適的便服後便坐上轎朝著聞香閣去了,被龜公領著到了包房,才到門口就聽見裡頭傳來的各種汙言穢語,伴隨著女子嬌嗔的聲音,整個墮落十足。
猛地一下季思就有些後悔了,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裡人不少,大多是一些商賈小官之子,瞧起來不大眼熟,估摸著也是昏淫慣了的主兒,還有些姑娘連九娘也在其中,坐在一個空位邊上,想是外頭流言蜚語傳的起勁兒,眾人給他三分薄面,已然把九娘當成季思所有物看待,沒必要的情況也不會想和他對著來。
端坐在正中央喝著悶酒的正是楊欽,此時正黑著一張臉,不像是來找樂子,倒像是來找麻煩的,瞧把人家姑娘嚇的臉色都白了幾分,呆坐在一旁欲哭無淚。
季思進去後有不少人朝著他打招呼,看著關係不錯,平日裡應該沒少勾搭在一塊兒,他板著臉點了點頭,卻沒怎麼搭理,畢竟依著自己地位,同這些人同桌已是給足了面子,自然不用討好奉承。
可楊欽不同,這人雖是個草包,可那也是個鑲金鍍銀的草包,同一般普通草包不同,更何況尚書省直屬於當今皇上,其他黨派均無權干涉,同翰林院不同,楊永臺手上的權力要大些,直接聽皇上吩咐,不用受各部制約,倒是少了諸多麻煩。
楊欽是尚書令的獨子,從小受盡疼愛長大,楊大人什麼都好,就是溺愛兒子了些,不過分說,楊欽能變成如今這一事無成的模樣,同他爹孃脫不了幹係,本是個翩翩公子,愣是養成了廢物庸才。
他那些風流軼事說起來沒個結尾,也怪不得祁然每次提起楊欽都像提及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覺得他姐姐嫁給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