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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隱迅速伸手接住裴清予的手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邊無意識地摩挲著裴清予的手腕,一邊蹙了蹙眉道:「我剛實驗了,戴著手套不可能完成這麼精細的繩結。所以兇手一定是徒手去系的。但末端繩子上面並沒有血指紋」
「所以我們收集到的血指紋可能與兇手無關,是沒有用的。」
裴清予似乎覺得有些癢了,他拍了拍尋隱的手背,尋隱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舉措,如燙手山芋般立刻鬆手。
裴清予不明所以地揉了揉手腕,繼續說道:「同樣的,送去化驗的足印可能經過了多次遮蓋,也不一定能提取出有用資訊。或許咱們可以採集一下繩子上殘留的指紋,但這個繩索太細,不一定能提取到完整的。」
尋隱沉默了一瞬,起身走到室內。陳寅設定的化驗時間已經結束,尋隱調出檢驗報告按下列印,借著印表機閃爍的燈光他快速掃了一眼,沉著臉走了回來。
「足印檢測出了兩種,一種是樂樂的,另一種未知。至於血指紋——dna庫裡倒是搜尋到了對應的人,卻是一名已經入獄十年的犯人。」
「什麼?」裴清予有些詫異,接過檢驗報告一看確實如此:「怎麼會?」
痕檢室為了保護物證,溫度相比於外面一直較低,裴清予按了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輕吸一口氣嘆道:「算了,現在這些我們也無法核實。繼續按照之前思路——根據剛才的案情推演,可以從時間來排查。」
「樂樂死於墜樓前1-2小時,如果兇手想要製造不在場證明,至少需要一個能夠讓樂樂吊在那裡1小時以上的繩結。按照剛才繫繩結花費的時間和樂樂的體重進行對比換算——兇手至少需要1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裴清予緩緩捋著線索,思路慢慢清晰:「而很少有人知道天台直通底下的燈牌處,所以兇手最佳的離開路線就是在佈置好一切後,出現在天台被監控器錄到,這樣不在場證明就達成了。」
「提前到達天台佈置,騙樂樂上來,殺|人」
裴清予猛然抬頭道:「讓宋苒苒縮小徹查監控範圍,只用查詢樂樂死亡三小時前經過天台的人即可。」
「好。」
尋隱點頭剛想去拿手機,卻又突然訕訕地收回手,裴清予也愣了兩秒恍然失笑,嘆了口氣道:「果真一下子沒了手機什麼都不習慣了。」
裴清予說著說著突然輕輕嘶了一聲,忍不住又伸手抵住眉心。
高強度用腦太久,他的心臟又開始隱隱叫囂著不適。裴清予不斷揉著眉心,感覺前半夜強壓下去的酒意又翻湧了上來,惹得他頭暈。
「沒事,我幫隊長記著,等出去立刻告訴宋苒苒。」尋隱望著眼前臉色格外蒼白的人,低聲回道。
「嗯」裴清予點點頭,他眼皮逐漸沉重,卻強撐著不願睡去,開口輕聲道:「小尋隱,跟我說會話吧,我好累」
「好,隊長想說什麼?」尋隱等了一會卻見裴清予沒有回應,只得開始自己想話題。
他本就不善言辭,此時一緊張更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思索了半晌硬著頭皮開口道:「隊長覺得,兇手是用什麼方法把樂樂引到天台上去的呢。」
「咳咳阿尋還真是敬業,繞來繞去也離不開案子。」
裴清予原本幾乎已經昏睡了過去,聽到尋隱的問話哭笑不得地睜眼,慢慢分析道:「方式其實應該有很多,但在掌握絕對證據前一切都是猜測。之前屍|檢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可能是他熟悉的人告訴他來天台找他有事,或者有人拿什麼東西逼迫他不得不前來」
裴清予說著說著突然蹙眉,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顫了顫想撐起身,奈何手臂無力,心臟處也因為勞累加酒精的緣故一陣陣悶痛,他低低地悶哼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