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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鐘乳石上滴下來的水更涼得驚人。

地面上伸出許多突起的怪石，小雀斑差點絆到一次，她朝前栽去，被柯媛和海同時拉了一把。小雀斑伸出細手的胳膊，挽向她們：「謝謝，你們都是好人，」

這裡甬道很多，像迷宮，女孩子們不敢亂走，她們身上有還貸合同，進來第一天小頭目跟她們說，甬道裡面可能有迷路的海域異種，想跑進去的話後果自負。

高階臉忽然擦了一下手中的東西，她手裡一束火光亮起，是一個打火機。

柯媛想到她是抽菸的。有打火機合理。

火光隱隱照在石壁上，柯媛計算過她們差不多往前走了700米，「你們聽，」高階臉眼神無神，但是語氣冷緩，「這是不是異種歌聲的方向，我在這聽了兩年多，斷定是從這個甬道傳過來的。」

小雀斑：「你背著我找甬道？我一直不知道。」

高階臉：「你背著我的事情難道還少？」

石縫隙、石窟窿中隱隱傳來人嘶啞的呼喊聲，撕心裂肺。

柯媛將耳朵貼近冰涼的甬道，這裡甬道似乎被海潮泡過很久，後來地殼板塊再一次運動整個溶洞才從海里升起。

空氣裡傳來微弱的聲音。

「是這個方向。」

高階臉視線往四周看了看，最後落在一個標記上，那是一個用石頭磨白的符號，「上次我一個人最遠走到了這，我們還要往前走嗎？」

柯媛往評估了一下再往前的安全係數。

「目前甬道安全，沒有可疑物種，可以再適當往前看看，」柯媛掏出匕首，反手比在前面，「變換一下隊形，我走隊前，海在最後，小雀斑，你到中間來，一有風吹草動，以安全為第一要素，明白嗎？」

小雀斑、高階臉：「明白！」「明白。」

三人又經歷一段漫長漆黑的路程，好幾次一行人手臂被橫出來的鋒利石頭擦破了皮。

小雀斑身體太冷了，她搓了搓手，「好冷啊。」她感覺身體像被海水浸泡。

前方的聲音斷斷續續，像一條遊絲細縫，漸漸能夠聽清幾個字：「不要殺我。」

d區套房內。

文涅夫、子爵瞥見fire每隔十幾秒就會看向san值監測表，視線幾乎粘在小紅點上。文涅夫、子爵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到酒店陽臺上匯合。

這裡的空氣品質奇差，神奇的是，往外能看到真實的、野生的、泛著腥味的海面。

遠處海域裡有沉沉浮浮的異種生物，黑色的巨影浮在海中，詭譎、恐慌，但是看久了，又似乎會認同它們的強大。

畢竟，它們真的強大。

文涅夫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肯定被d區暗示久了。」

子爵：「有可能，群體意識會削弱個體意識，人的精神力會受到影響。」

兩人轉了個方向，子爵想將手撐在欄杆上，欄杆側面和底部結了鹽顆粒，他放棄了這個打算，後背不再靠在上面。

「fire san值混亂，是徒手殺死異種那次，但外界不知道的是，當時在場的核心區聯盟自衛隊，看到場面後嘔吐不止，san值狂降。」

「我真怕她有比異種更令fire san值崩潰的力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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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