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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的路燈照耀下，周啟揚的眼神清澈明亮，他笑了笑：&ldo;有事你就找我，別不好意思。&rdo;

周霽佑沒吭。

他打了下方向盤，她向後避開，給他讓道；思忖良久，趁他還在，追上前敲了敲升上去的車窗。

玻璃又一次降下，他偏頭問：&ldo;怎麼了？&rdo;

周霽佑抿抿唇：&ldo;你能找人查我，那……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我奶奶還在不在世？&rdo;

周啟揚微一挑眉：&ldo;我以為你不想知道。&rdo;

周霽佑直白問：&ldo;為什麼？&rdo;

他嘆口氣，說：&ldo;你父親過世她都沒出現。&rdo;

&ldo;嗯，所以我才想確定一下，她是否已經不在人世了。&rdo;

周啟揚明白，但還是忍不住給她打預防針：&ldo;如果她還活著，並且還生活得很好，你會很失望。&rdo;

周霽佑目光平靜，輕聲一笑，但毫無笑意：&ldo;不會。我對周遭的人和事只選擇接受，不抱有期待。就像你，我不會期待多你這麼一個哥哥會給生活帶來多大驚喜，你對我照顧有加也好，漠不關心也罷，我都接受。&rdo;

一瞬間，周啟揚恍然意識到，她之所以身上有刺，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久而久之形成一種自我保護。

周霽佑獨自乘坐電梯回到所屬樓層，開門進屋，黑樾樾的空間裡一道高大的黑影忽然出人意料地貼身靠近，牢牢抱緊她。

&ldo;你回來了。&rdo;

插pter 42

周霽佑嚇一跳：&ldo;這話應該我來說吧，你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rdo;

堅實的臂膀摟著她，壓著她靠在門板背後，尋著她的唇親上。

她剛從外面回來，臉頰是冰的，被他面板輕蹭，像被一個純天然暖爐一點點捂熱。

&ldo;送你回來的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堂哥？&rdo;

他溫熱的大掌捉住她冰涼的手，一併給她取暖。

她之前和他提過周啟揚，稍稍談及到她和所謂的機構老闆究竟有何淵源，算是解釋吧，他那天那個悶悶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在吃味。

可是，上次歸上次，現在歸現在，他嗓音依然裹挾幾分沉悶，她不由好笑：&ldo;都跟你說了他和我什麼關係，你想什麼呢。&rdo;

忍不住把手從他掌心掙出來，捧他臉，惡作劇似的左右輕搖，&ldo;沈飛白，你怎麼這麼逗啊。&rdo;

她手還沒回溫，仍舊有點涼，摸他臉上剛好能給他降溫。

黑暗中，他一雙眼睛又黑又亮，雙手覆她手背，扣住，使她無法再亂動。他捉她右手，把她手掌心貼到唇邊，蜻蜓點水地親一下，然後與她十指相扣。

一點點靠近，再次吻上她。

唇舌相交，他吻得細緻柔情，久而久之也算摸索出技巧，若有若無地舔舐她牙齦，像羽毛一樣輕輕擦過。

周霽佑被他磨了一會兒，心裡癢，挺好奇，鼻尖相碰，聞著彼此呼吸，她睜著眼，問閉著眼的他：&ldo;你到底在想什麼？&rdo;

她不信他會胡亂吃醋。

大約過去十幾秒，他說：&ldo;想買車。&rdo;

一開口，熱熱的吐息掃在她嘴唇附近。

微癢，手被他握著，又不能撓，只能透過皺皺鼻子、鼓鼓嘴來緩解。

她感到一絲訝異，問：&ldo;為什麼？&rdo;

他眼睛還是閉合著，她能看見他鼻樑模糊的陰影，能看見他睫毛傾覆在眼眶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