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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ldo;……沒問啊。&rdo;

周霽佑說：&ldo;以後也別問。&rdo;

景喬：&ldo;……哦。&rdo;

周霽佑手碰到門把後，沒立即下拉，頓了頓，低聲補充：&ldo;過去的事，不想再重提。&rdo;

景喬當即又是一愣，她頭低著，看不見情緒，她聲音無波，也聽不清情緒，但景喬知道，她是在向她解釋，過去的事，因為很不開心，所以，別問。

聚餐結束後，出手闊綽的周啟揚領著一波人前往隔壁事先預約的養生館做足療。周霽佑沒興趣，藉口告辭。景喬大姨媽造訪，身體不舒服，也一併離開。

兩人在地鐵站分別，周霽佑獨自乘一號線，再轉一趟公交，回到居住小區。

遠遠地，看見樓下鬱鬱蔥蔥的樹叢邊，停著一輛車，車旁，靠著一個人。

那人在吸菸，菸頭猩紅，明明滅滅。

他把煙拿手上，撥出一口煙霧，轉頭，不經意地望過來，身姿保持不變，目光卻再未轉移。

他看著她一步步走近，眼神半眯，似一束暗光籠罩她臉上。

周霽佑立定於兩三米遠的位置，微蹙眉，警戒：&ldo;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rdo;

第29節

指間一根煙慢慢地燃燒出一截菸灰，他食指輕點兩下，放嘴裡又吸了兩口，煙圈吐出，漫不經心的語氣：&ldo;你什麼事我不知道。&rdo;

她沒心情和他猜謎，轉身就走。

刷卡，開啟公寓門，腳步聲快而穩地追來，捏住她手腕，&ldo;來都來了，你還打算閉門謝客？&rdo;

也不知道一連抽了多少，他一靠近，煙味也即刻襲進鼻端。

周霽佑眉一擰，扭頭盯他暗沉的眼底，警告：&ldo;鬆開。&rdo;

&ldo;鬆開你不就跑了。&rdo;他散散一笑，眸光流轉間脅迫性質濃烈。

周霽佑也笑了笑，揚眉：&ldo;我不跑，你鬆開。&rdo;

一秒、兩秒……兩人互相對視，誰都未能在對方眼裡看到妥協。

漸漸，手腕上的力道減輕，周霽佑感應後，立即甩開，目光也隨之垂落，再不看他。

頭頂響起他自嘲似的語調，輕得仿若夏風拂過：&ldo;小佑，你沒有良心。&rdo;

周霽佑的心隨著這句話而猛地皺縮，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她手一點點地用力壓住門沿，門上的不鏽鋼片深深陷入掌心，鈍鈍的疼。

&ldo;你又有多少良心？&rdo;周霽佑感到好笑，&ldo;沈恪，我不欠你。&rdo;

沈恪揣摩話意後，眸色轉深：&ldo;意思是，我欠你？&rdo;

她態度始終冷漠：&ldo;你也不欠我。&rdo;

他一笑，目光變得意味深長：&ldo;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那為什麼不請我上去坐坐？&rdo;

熱風吹得她額頭髮脹。她動一下唇，想質問回去，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揪住問題不放只會顯得念念不忘，可事實上，她早已將往事丟進置舊的抽屜裡，不再觸碰。

她拉開門，敞開一條通道，邀請的口吻，無所謂道：&ldo;那麼想做客，好啊，我成全你就是。&rdo;

沈恪深深注視她，沒落到半點便宜不說，心情更加陰鬱。

走進家門，周霽佑坐在玄關，自顧自換鞋，&ldo;鞋櫃裡有拖鞋，自己找。&rdo;

說完，她將換下的珍珠涼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