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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四就咬著牙道:「是那錦二奶奶,膽子也忒大了,偷偷給將軍府遞信,告發主子呢。幸虧主子聖明,早教奴才布了眼線,接信的隆多和奴才喝茶,說起陶府的人託他遞信的事兒,富良那王八蛋去了香山,明日才回來,他這信才沒遞上去。」
「奴才聽說是陶家的信,就長了個心眼兒,叫他拿來把火漆拆了,可真嚇奴才了一跳,主子,這是陶家的信,請主子過目。」說著瑞四雙手奉上了一封開了火漆的信封。
葉昭接過來扯出信紙,卻見密密麻麻的正楷,字型端秀,看起來似女人筆跡,葉昭心裡倒是一曬,若是錦二奶奶親筆,可比自己的字好看太多了,幾乎可以和蓉兒漂亮的楷書爭短長。
再一想,不禁搖了搖頭,女人都比不上,自己可不是文盲?
再看信的內容,葉昭眉頭就漸漸蹙了起來,可不就是錦二奶奶寫給廣州將軍富良的麼?歷數自己的惡行,身為宗室子弟欺壓良善,高居都統之位橫行不法,更違背祖制行商斂財,勾結蠻夷妄開鐵禁等等等等。這一條條罪狀若落在富良手裡,更有苦主人證,可真怕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被遣回京都是好的,只怕被宗人府關個幾年都有可能。
這錦二奶奶,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自己的七寸命門啊!既然給廣州將軍寫信,想來是略微知道些自己同富良不和,也幸虧富良赴香山一事外人不知,瑞四又是福將,才使得這封信沒落在富良之手,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
只是,錦二奶奶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
「隆多沒看過這封信吧?」葉昭又掀開了車窗布簾。
瑞四很肯定的道:「信上了火漆,他就是天大膽子也不敢私拆。」
葉昭微微點頭:「回府!」
……
錦二奶奶接到名帖,葉昭公子邀她議事,她卻是欣欣然來到了泰和號。可在偏廳,當葉昭將她寫給廣州將軍的親筆信擲在她腳下時,錦二奶奶俏臉蒼白,身子搖搖欲墜,一下癱坐在椅子上。
葉昭剛剛一直在跟她探討佛山鐵行的情形以及洋鐵的市場,卻見她對答如流,儼然作足了功課,就好像真的準備一心一意跟自己搞鐵廠一般。那華麗的裙飾,嫵媚的風情,可真是玉骨豐肌、妖艷多姿。
可能以為葉昭很快就會灰溜溜離開廣州,錦二奶奶心情極好,一顰一笑更為勾魂攝魄,風情萬種。
甚至還用雪膩酥香的小手點著葉昭開了句玩笑,丹鳳眼含春帶嗔,從骨子裡散發的媚態撩的人麻酥酥的。
恢復了自信的錦二奶奶自是要把這惡人迷得欲生欲死,卻偏偏親近自己不得,最後更栽在自己手上,前程盡毀。
可當看到葉昭擲到地上的這封信,錦二奶奶立時如墜冰窟,癱坐在椅子上,俏臉駭的沒了血色,小尤物驚懼的模樣卻更有一番風情。
葉昭看她做了半天戲,越發不耐,冷哼道:「說吧,你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我,我畫了你的像,找了火器營、火器營的兵勇來認,他,他是我家下人的親眷。」錦二奶奶結結巴巴的不敢不答。
葉昭微微一怔,看來這錦二奶奶定然畫的極像了,能想到找火器營軍士來辨認,那是早就對自己身份有懷疑了?
「你怎麼想到的我的身份?」葉昭淡淡的問,泰和號和自己府上人有關係,郭知府倒是知道,但他斷然不會多嘴與別人講。
「猜,猜的,我,我本來也不敢信,找人看畫像,不過、不過是試一試。」錦二奶奶心亂如麻,一句不敢隱瞞,卻想著不知道惡人要怎麼對付自己,只覺天旋地轉,幾欲暈厥。
葉昭知道,想來錦二奶奶聽說了新來的廣州都統的年紀,再聯想到自己偌大的勢力,起了疑心,這才叫火器營的兵勇認畫像。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