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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塔內的眾人紛紛抬頭向上看去，卻又不敢打攪到塔頂的閣主。

有一句話，天機散人沒有說出口。

他一直自認自己為天道之手，乃是替天道執棋之人。

那麼，這個世上若真有所謂的【天選之子】，難道不應該是我？

是的，若真有天選之子，那也該是我！

老夫才是被天道選中的人！

因此，他對於路朝歌頂著這個稱呼，有著極大的排斥與厭惡。

若是以貌取人的沙雕玩家們知道，有一位半瞎的老獨眼龍，想與仙風道骨的路朝歌爭【天選之子】的名頭，恐怕會嗤之以鼻。

路朝歌頂著天選之子的名頭，玩家們是信服的，還會覺得真酷，好玩！

若是這糟老頭子頂著這麼個名頭，有些女玩家就會覺得膈應了。

真是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個鳥？

天機散人收回竹杖，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雖然他感到憤怒，可一想到那一雙淡漠的眼眸，以及那張混沌臉龐的眉心處，那朵青色的蓮花，天機散人便忍不住渾身一顫。

他在面對這一切時，心底真的升出了一種直面天道的感覺！

「天選之子，天選之子……」天機散人反覆咀嚼著這個詞。

他緩緩閉上自己的獨眼，直接入定，然後開始靜心思考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在某一個瞬間，一道靈光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下一刻，他渾身冰涼，身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天機散人剛在冒出了一個猜想，一個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且可怕的猜想！

「老夫是天道之手，再替天道執棋。」

「而這個路朝歌，似乎可以毀掉棋子。」

「如果說，他不是跳出棋盤的棋子呢？那麼，他會不會是……另一隻天道之手！」

這世上有誰配與天道對弈嗎？

天機散人覺得無人配得上。

芸芸眾生，豈能與天對弈！

那麼，或許天道在對弈的，就是自己！

自己與自己對弈！

天機散人持續冒著冷汗，他多麼希望天道能給他一些啟示，可惜卻並沒有。

如今的一切，都只是他靈光乍現的猜測。

他將紙鴿放在掌心裡，重複了一遍自己先前對宣姬的吩咐。

「老夫要你接近他，瞭解他，熟悉他，不惜一切代價！」

紙鴿朝著天機塔的窗外飛去，天機散人的獨眸看著這隻遠去的紙鴿，眼神幽暗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

……

另一邊，正在享受著洛冰捏肩的路朝歌，並不知道遠方的某位老人，正在急著給自己送女。

他此刻感受著洛冰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按壓著，只覺得通體舒爽。

「學過的？」他問道。

「回公子的話，小時候有教過的。」洛冰見公子露出滿意的神色，嘴角便忍不住上揚。

她的出身讓她覺得自卑，但有時候又覺得慶幸。

至少她學會了很多取悅男人的手段，這些手段，很多時候都能助她討公子歡心。

對於小舔狗來說，能討路朝歌歡心，那便足夠了。

路朝歌享受著洛冰的按摩，不由得有點懷念地球上的spa，嗯，正規的那種。

洛冰其實按著按著，很多時候還要剋制住自己的小手，因為按照她在青樓裡的培訓，一開始是按肩沒錯，可那只是一開始。

按個一會兒後，腦袋就該枕到寬肩上，小嘴則對著耳垂吹氣，那雙冰涼的小手就該下移，然後找到兩處位置，輕輕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