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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江嶽坐著通勤車來到南城8號樓的時候,甚至在8號樓大門前,看到了歷任局長的雕像,256年,算上現任的,總共四任局長。
「這個雕像為什麼設在8號樓啊?放在1號樓不是更合適嗎?」從8號樓門前的大廣場經過經過時,耿江嶽不解地問王曜京和夢夢道。
王曜京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口氣回答:「管他呢,跟我們有屁的關係!」
普祥卻顯得跟萬事通似的,解釋道:「這個就要說到海獅城的歷史了,以前海獅城剛建城的時候,南北城的區別是沒那麼大的,有段時間北邊才是海獅城的城市中心。這裡的第一座雕像,是為了紀念海獅城的城市之父鑄造的,當時的守備軍團還沒分割成南北兩派,8號樓裡還有個城市歷史博物館,所以這個雕像純粹就可以看作是藝術品。
再後來等到二代上來,下面的人想拍馬屁,才又在國父身邊也建了一個,這樣等到三代也有了雕像,就正式形成慣例了。咱們現在的四代雕像,是前幾年剛立起來的,往後可能就是,新的市常局局長一上任,馬上就要立銅像。」
耿江嶽不由問道:「那第五任什麼時候能上來?」
「哎喲我去!」王曜京大笑著喊出來。
普祥忙道:「祖宗誒,這問題能問嗎?稍微悠著點行不行?你這樣我早晚得給你嚇出心臟病來!」話雖如此,臉上卻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至少明面上,海獅城還是非常強調人權的。
絕大多數市民都不至於因為說錯話就被警務系統請喝茶。
更不用說,耿江嶽好歹現在也是個下士了。
身為既得利益階級的一份子,他跟普祥談論這個,性質上和扯閒篇差不多。只要不真的搞出什麼謀逆攻略,平時偶爾說得過分一些,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四個人走進8號樓大樓,耿江嶽好奇地四處張望著,很是有些新奇。
位於南城第一區的8號樓,內部結構顯然跟他曾經所住過的31號和96號樓差別非常大。沒有城北的閒散,進門就給耿江嶽一種肅穆感。
一樓一號前廳,兩側是一眼望去排號突破三位數的辦事視窗。
此時雖然有一半以上的視窗還關著,但顯然並不妨礙耿江嶽過來辦正事。
普祥領著耿江嶽,先從門口的取號機拿了號,然後等一路走到86號視窗前,剛好前面排隊辦事的一個一等兵剛走開,耿江嶽就無縫銜接了上去。
坐在視窗裡面的上士瞥了眼人高馬大的普祥和王曜京肩膀上的軍銜,一臉沒睡夠的樣子,嘴裡嘟嘟囔囔道:「今天什麼日子啊,大清早的就這麼多人排隊?」
耿江嶽轉身看看身後,大廳裡明明非常空曠,他這邊,更是隻有他一個來辦事的。
心裡正憋著話,那名上士就問普祥道:「長官,誰辦事啊?」
「他。」普祥笑著一指耿江嶽,「剛來報到,人事資料變更。」
那上士聞言,又看了下耿江嶽的軍銜,臉色頓時好看了很多,驚訝道:「哇,這麼年輕就碩士畢業了?今年幾歲啊?」
「碩士畢業?」耿江嶽有點懵逼,隨口回答道,「14歲。」
「哇!那不是12歲讀研究生?4歲上的小學?」視窗裡面的上士更加驚訝。
夢夢忍不住了,解釋誤會道:「他是特招入伍,不是碩士畢業提計程車官。」
視窗裡的上士一聽,滿腔的興奮勁兒,一下子就沒了。
「搞錯了啊?我說怎麼可能四歲上小學,原來是特招啊……」他自言自語嘀咕著,又恢復了懶懶散散的狀態,還帶上幾分不屑,語氣生硬地朝耿江嶽一伸手,「把市民卡和軍官證給我。」
耿江嶽老老實實哦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市民卡和證件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