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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宗垂著頭,髮絲在他腿上輕輕晃動,格外得癢。
鬱徊趁他不動了,趕忙透過契約聯絡薩爾,希望對方瞬移進來把自己帶走。然而契約的通訊可能受到禁魔的影響,時斷時續,薩爾的聲音也聽不清晰。
「我在外……陣法……進不去……」
鬱徊正思索他的意思,忽的陰影籠罩下來,晏宗冰藍色的眸子盯著他,語氣沉沉:「你就算與那個惡魔求助也沒用。」
「你怎麼知道?」鬱徊瞳孔微縮。
這種契約內的交流產生的魔力波動很輕,但就算被發現,外人也無法知曉他們之間交流的具體內容。
「你沒發現嗎?」晏宗與他十指相握,額頭抵著額頭:「感受你的識海。」
對方的力量霸道地擠進來,鬱徊下意識排斥,但唇瓣忽的被人咬住,心神一鬆,銀色的大龍便猛地進入,大搖大擺地在他識海中亂晃。
好像還踹了幾腳薩爾的契約。
鬱徊一邊惱火,一邊又忍不住感到好笑。
晏宗從第一次見到薩爾就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現在這種情況居然還記得欺負他,看來確實是十分討厭。
「跟著我。」晏宗在他耳邊道。
冰涼的力量在識海中轉了一圈,窩在了某個殘破的契約上。
鬱徊一怔。
這個契約……
他從契約中感受到了自己與晏宗的氣息,但並不知曉這是何時簽訂的契約,又是什麼契約。
他對自己的識海一向謹慎,經常檢查,而且又有薩爾在其中,若是有一個新的契約,對方肯定會發現,更何況這個契約並不算隱蔽。也就是說,這是剛剛才簽訂的,所以他才沒有及時發現。
至於簽訂的時間,大概是他對龍鱗用了召喚法術的時候,當時有一種玄妙的感覺,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緊接著晏宗便突然冒出來把他擄了過來,根本沒時間檢查識海。
契約的來源知道了,可對龍鱗發射召喚法術怎麼可能會產生這樣的效果,從未聽說這種事。
「在想什麼?」晏宗輕輕啄吻著他的耳垂,青年身上的氣息讓他欲罷不能,只想馬上就將人吞吃入腹。
但不行,就算在這種時候,他腦海中也記著這人的脆弱程度,如果強來一定會讓對方受傷。
他故意引著鬱徊去感受那個契約,識海中力量交纏,不分彼此。
鬱徊要是再瞭解一下華國的力量體系,就會知道有一個詞叫做神/交。
可惜他現在還沒瞭解到那種東西,只覺得身體忽的燃起熱意,就算靠著冰涼涼的晏宗也無法緩解。
怎麼回事?
他不清楚狡猾的龍玩的把戲,被突如其來的感覺差點沖昏大腦。還好反應很快,憑自己的意志力將渴望壓了下去,手撐著晏宗的肩膀,抓皺了對方平整的襯衫。
晏宗的吻帶著熱意,似乎知道他在強忍一般故意在他臉邊和脖頸處蹭來蹭去。
「你起開!」鬱徊被他弄得心煩意亂,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將人一把推開,跳下金床就往外跑,順便撿起過路的珠寶往晏宗那面丟。
都是龍的珍藏,相信能夠拖慢對方抓他的腳步。
果然,晏宗沒有立刻跟上來追他,而是在後面慢悠悠地接住他扔過去的珠寶,再一一將其放回原位。
鬱徊一溜煙小跑到臥室門口,這裡的門一直是敞開的,但他卻觸碰到一層屏障。
甚至不用過多研究就知道是阻止人出去的。
之前沒有察覺到魔力波動,這陣法並非晏宗剛才佈下的,很可能是他被抓來前,甚至作用很可能不是用來困住他。
鬱徊轉身看著逐漸往自己這面走來的晏宗,突然意識到當時晏宗出現時並非以往瞬移那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