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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以鬱徊為主的契約,晏宗放下手,心中的不解更甚。
「這裡是王嘉許的大本營,我見到了他幕後之人。」鬱徊突然轉移話題:「他把整個秘境都炸掉了,我只保住白澤和最初的兩個殭屍。」
「他幕後是誰?」晏宗語氣稍顯激動。
「不清楚名字。」鬱徊搖頭,眉眼中卻帶著笑:「但我認為他確實是晏先生一直想找的人。」
說罷,他微微後退想要離開:「白澤和飛僵我會帶走,晏先生繼續工……」
話沒說完,晏宗忽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你都知道什麼?」
男人站得筆直,眉毛下壓擰起,冰藍色的雙眸瞳孔縮起,甚至有向豎瞳轉變的趨勢,抓著他的手微微用力。
鬱徊神色如常,挑起唇角:「晏先生覺得呢?」
晏宗抿唇,深吸一口氣:「你是阿加西大陸的人。」
「我是。」鬱徊乾脆利落地承認。
晏宗遲早會與黑袍人對上,他的身份瞞不住,既然已經被點名,順著應下來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他暫時也沒有瞞著對方的原因。
「你……」三百年來都沒有發現第二個與自己相同的存在,如今突然出現在面前,晏宗一時間反而有幾分失語。
他不由自主地收緊手掌,像是要把人緊緊握住。
「痛。」鬱徊皺眉,往回抽手:「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晏宗如夢方醒,唰的一下放開手,眼睛卻還盯著鬱徊不放。
手腕與手都被捏的發紅,鬱徊活動兩下,確定骨頭沒事,才抱起手臂:「看來晏先生也是阿加西大陸來的,我沒有猜錯。」
晏宗失神片刻:「你是怎麼過來的?」
「死了。」鬱徊道:「正巧這人也死了,我的靈魂與他的肉/體十分契合,被吸引過來。」
「他死了?」晏宗眉頭猛地皺起:「什麼時候……那次婚禮?」
他突然想起婚禮結束後鬱徊不同往常的舉動,才意識到自那時已經換了人。
「與晏家搭上關係,讓詛咒到達鼎盛,耗幹了他最後的生命力。」鬱徊微微垂眼:「鬱家殺了他。」
晏宗很快理清前後關係,深吸一口氣:「是我沒有注意。」
如果他早些意識到鬱徊被詛咒,至少不會讓對方死在婚禮當天。
「所以,與晏先生定過約定的人早就死了。」鬱徊抬頭看著他:「之後不必擔心我的安危。」
「不行。」晏宗一口回絕。
然而他看著鬱徊疑惑的目光,卻說不出原因,只能隨口反問:「你是怎麼死的?」
能與深淵惡魔簽訂契約的人不會太弱,而且鬱徊一直以來的表現也十分出色,不該隨隨便便被人殺死。
鬱徊歪頭,眼睛快速眨了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一劍穿心,劍上的詛咒令我無法使用力量癒合傷口,就死掉了。」
他忽的彎唇笑了笑:「這麼看來,我和這具身體很有緣分,都是因為詛咒死掉的。」
晏宗垂眸看他。
青年烏黑的髮絲在風中輕輕搖擺,蓬鬆而柔軟,眼睛微圓,充滿笑意,那笑意卻未穿透眼底漆黑的幽井。
雖然這個人類面上經常掛著笑,聲音溫溫和和,還喜歡與人開不恰當的玩笑,但晏宗能感受到他將一切都阻攔在外界,只有在看到自己的本體與異獸時透出的好奇與興奮是真實的。
他下意識伸手,在對方頭上輕輕摁了一下。
鬱徊的說話聲停止,眼睛睜大,看起來有幾分不可思議。
「不想笑就不要笑。」晏宗假裝鎮定的收回手,背在身後:「既然幕後之人的身份大概確定,剩下的交給我,你回去休息。」
他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