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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然一愣，「各個大陸之間還能直接傳送嗎？」

「那是自然，不過這些法陣幾乎都是破損的，因為各個大陸主流功法的差異性，所以各個大陸的修士幾乎都很排斥這種傳送法陣。」霍亭晏解釋道，「我知道的那幾個有好幾個都是我父母遊歷時佈置的小型法陣，並且極為隱蔽。」

林一然問道，「師尊和師母早前遊歷都是靠飛行穿過大陸之間的各個海域嗎？」

「大多數是，有些較為和諧的大陸都是有專門的傳送陣的。」

這樣一說林一然就能理解了，各個大陸就好比各個國家，有建交的國家搞了傳送陣，兩看生厭的國家就老死不相往來，各過各的。

被霍亭晏這麼一提，林一然倒是有些期待起去各個大陸看看了，畢竟這個世界地廣人稀，如果像這樣專挑人少的地方走也遇不到幾個人，出去看看當作旅遊也太舒服了。

這放在現代是想也別想的事，畢竟哪個旅遊景點不是人擠人？

但是首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如果沒有實力，他在別人眼裡就是很好得到的金手指……

尤其是這對能夠聯通天地靈氣的眼珠子，太招人覬覦了。

林一然看著矜矜業業駕駛穿雲梭的富貴花，擰眉說道，「飛了六七天了，你的靈氣都快消耗殆盡了吧？你給我指方向，換我來操控穿雲梭吧？」

霍亭晏本來是想拒絕的，他不太想讓小鮫人受累，但是一想到小鮫人有艘夢裡渡，能提前學習如何操控飛舟也不錯，便答應了對方的提議，「你將靈力注入這顆靈石中。」

林一然看了眼霍亭晏指著的那塊靈石，是在船頭位置的正中，便依言照做將靈氣注入其中，此時他的識海中就出現了一個紅點。

「將靈力加大注入或者抽離便可調節穿雲梭的速度快慢。」霍亭晏緩緩將自己的靈力抽出，「隨後操控識海中的紅點向前推進，速度可以慢一點。」

林一然緩緩加大靈氣的注入，操縱著神識的紅點緩緩向前移動……

霍亭晏盤坐在穿雲梭上，看著神情專注的小鮫人，欣慰地笑了起來，這抹笑容還沒完全咧開，他的身體就整個昃歪了一下，嚇得他趕緊扶住方舟邊沿穩住身形，抬頭看向小鮫人，依舊是那副神情專注的模樣，但是在看此時穿雲梭的行徑軌跡，晃晃悠悠的令人著實捏了把汗。

「……」霍亭晏緩緩地挪動了一下位置，讓自己靠在方舟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小鮫人，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想到對方游泳的模樣。

所以小鮫人是怎麼做到一化形就能直線走路的？

本來以為這只是剛開始上手才會左搖右晃的，沒想到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後這艘船依舊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進，雖然速度不慢，但委實讓人兩眼發暈。

霍亭晏默默從儲物戒中掏出兩枚靈石，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補充靈氣，趕緊去換人操縱飛舟。

林一然其實自己也有點暈，明明就是按照霍亭晏的方法將紅點向前推進，但是這紅點卻彷彿不太聽指揮一般抖來抖去，搞得整個穿雲梭也晃得跟嬰兒搖籃似的。

「嘔。」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打坐調息的霍亭晏實在是沒忍住發出一聲無助的乾嘔。

「小，小然啊，我來……我來吧，我的靈氣嘔恢復的差不多了。」

林一然有些窘迫地將自己的神識抽離紅色靈石，看著一臉菜色的霍亭晏，有些愧疚地說道，「我好像不太會開。」誰能想到他在現代考了四次科目二都沒過呢？對於他這種不太願意出門的人來說，開車出行無疑比地鐵公交更能給他安全感……

但是他考駕照前都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要連著出門那麼多次考駕照還老不過。

霍亭晏擠出一絲笑容，剛想安慰小鮫人多練習幾次就好了，但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