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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川有些彆扭地抿了抿唇,垂眸低聲喚道:「大哥,二姐。」
納撒尼爾激動地連連點頭:「安德烈亞斯,我真的沒想到,三十幾年過去了,我們竟然還真的能找到你,如果母親大人臨死前能看到你一眼,她該有多麼高興啊。」
「……母親?」這個陌生的詞語從顧辭川的唇裡艱澀地鑽出來。
「我們的母親就是前任女皇陛下,她一生都只娶了一任丈夫,也只有我們三個孩子,可惜我們的父親懷你的時候因為當年反叛軍的原因失蹤了,這也導致你流落在外這麼多年。」納撒尼爾滿眼心痛地沉聲說。
芙洛拉用光腦開啟動態投影錄影,指著王座上面的金髮藍眸,身著宮廷裙裝姿態高貴的女人說:「這就是我們的母親,」她又指著另一個黑髮黑眸五官俊朗的男人說:「這是我們的父親。」
「安德列亞斯,只有你繼承了父親的發色和母親的眼睛。」
顧辭川靜靜地看著那副畫像,這是自己曾經渴望無比的親情,可自己連父母的面都不能親眼見上一面就得知他們已經去世了。
他終於找到了自己渴求的親情,卻還在沒有得到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
現在他除了阿瑜和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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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好不容易至親相見,您怎麼看上去卻有些鬱鬱寡歡?」奧斯汀忍不住低聲問道。
顧辭川的目光投向眼前奢華的城堡和庭院,身側的傭人一排排地俯下身子,恭聲喚道:「參見安德烈亞斯親王殿下。」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應該是安德烈亞斯。」顧辭川滿眼複雜地看著身後的奧斯汀,澀聲說道。
曾經年幼的他無比渴望親人的存在,可當他自己獨自挺過那些黑暗苦難的歲月之後,一路上歷經了起起跌跌和花開花落,在自己展露了4s級別的精神力之後,這些所謂的親人才出現,對於他來說已經太遲了。
顧辭川現在更關心的是那個陪著他歷經苦難之人的安危,只有她才是自己這暗無天日的人生裡僅有的光。
在狩獵場作為罪奴被人追捕,第一軍校的更衣室裡,還有被汙衊打壓成戰犯拘押關在了卡特拉斯,晏瑜的每一次出現,都是他命運的轉折,也是他荒蕪悽苦的人生裡僅能吮吸的蜜糖。
「奧斯汀,阿瑜那邊有訊息了嗎?」顧辭川的聲音聽著平淡無瀾,指尖卻緊張地狠狠嵌入掌心。
奧斯汀的神色一變,目光甚至都不敢和顧辭川對視,囁嚅道:「昨天深夜的時候,潛伏在帝國的調查局的人的確打探到了一些訊息。」
顧辭川聞言猛然抬眸:「既然昨夜就有訊息了,怎麼不告訴我?阿瑜究竟怎麼樣了?」
「當時那場戰鬥中的人都被捲入了空間裂縫的輪流中,無一倖免。」奧斯汀艱澀地一字一頓道:「請您節哀。」
顧辭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奧斯汀,湛藍的眸子輕輕眨了眨,鴉睫微顫。
為什麼剛才奧斯汀說的每一字他都可以聽得清楚,可是合在一起的話他卻聽不懂?
什麼叫做無一倖免……什麼又叫做節哀?
可笑,阿瑜還活著,阿瑜肯定還活著,奧斯汀為什麼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奧斯汀擔心地看著顧辭川,下一瞬卻見顧辭川的身子微晃了晃,竟然直直地往後仰去。
「辭川殿下!」「安德烈亞斯殿下!」「快,快去請醫生!」
第49章 高峰會議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桓月踩著恨天高走進會議廳, 及地的裙擺搖曳生姿。
這是一座宏偉的帶著古地球歐式風格的巨大建築,有點類似希臘神話中的神殿,數百根巨大的石柱擎天而起, 似要衝破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