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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痛恨獨子叛逆不聽話,可臨死還是想為他打算的,因此撐著一口氣,非要等到心目中的支柱回來。
可惜,凌天比原主上輩子足足晚回了兩天,就算她多撐一盞茶的時間,也改變不了什麼。
凌天等人進城的時候,王府的二管家已經在城門口等著報喪了。
凌天聽完,調轉馬頭,「回去告訴王爺,王妃,我先進宮稟事,順便跟聖上請旨守孝。」
二管家呆了一下,然後才拱手應是,他還以為世子會第一時間快馬沖回去呢。
上輩子原主確實快馬回去了,雖然成功地見到祖母最後一面,卻也讓久等的老皇帝心裡非常不爽。天地君親師,君在前,親在後,他雖然故作大方地原諒了對方,其實心裡小氣著呢,一條條都給他記到了心裡。
後來原主因為老皇帝再三要求,只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孝,理所當然地被言官參了一本,當時有老皇帝當靠山,暫時被按下了。等到清算的時候,原主就成了一個不忠不孝之人,也確實是諷刺。
第29章 被所有人吸乾血拋棄的世子
原主是老皇帝欽點的御前侍衛大統領, 一路進宮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甚至連隨身物品都沒有檢查。
原主還因此感念過老皇帝對他的信任,可惜看過全部劇情的凌天清楚,老皇帝手裡還掌握著一支恐怖的龍禁衛, 滲透在皇宮的各個角角落落, 原主這裡有什麼風吹草動老皇帝都知道。
進了宮,凌天讓童奎和山羊鬍子高斬先去住所收拾東西, 他自己稍稍打理了一下, 隨傳信太監去勤政殿。童奎和高斬是王府家生子, 也是原主的親信, 他要回府守喪,這兩人肯定也是要跟著離開的。
兩人剛走到勤政殿門口, 就聽到裡頭摔了杯子,老皇帝氣得怒吼,「逆子, 逆子!果然是番邦血脈, 不通教化,給朕滾回王府閉門思過!」
一道清冷的嗓音嘲諷似的道,「父皇您莫不是忘了,兒臣現在可不是什麼王爺, 王府的牌匾去年就摘了,要不您再把我貶為庶人?」
「滾——」
又是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 凌天倒沒什麼反應,前頭領路的小太監聽得心驚膽戰,已經在聽到腳步聲的第一時間跪了下去。
一個頭戴玉冠,身穿紫袍的青年男子大步走了出來。他額角似被茶碗砸中,正在洇洇滲血, 候在大殿外頭的貼身太監見狀,連忙掏出乾淨的帕子想遞給主子擦,卻被他抬手拂了回去,「拿開——」
他氣沖沖地步下臺階,看到站在路邊等候的凌天,挑起一邊嘴角諷刺道,「我道是誰回來了,原來是父皇養的……」一條狗。
目光正對上凌天,不知怎麼心頭一跳,把接下來的話都給忘了,「誰、誰準你這麼看本王…我的,懂不懂規矩?」
「九皇子殿下。」凌天一邊定定地注視著眼前人熟悉的藍眸,一邊抱拳行禮。
「哼!」九皇子從鼻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走。
凌天看著他似曾相識的小動作,心裡有點想笑,又有點沉甸甸的——他的道侶是找到了,可對方好像又不認識他了。
勤政殿裡,九皇子就這麼走了,原本作為苦主的魏國公祖孫三代可就有點尷尬了。人家天家父子吵歸吵,他們始終是外人,何況他們作為告狀的始作俑者,誰知道聖上會不會在心裡給他們記上一筆?
可不告御狀又不行,九皇子都闖進國公府把魏恆的嫡長子抱走了,他們若一聲不吭,那明天市井就能傳遍他們魏家人膽小怕事,喜歡縮頭烏龜的傳言。
讀書人最重名聲,他們魏家子弟還要不要進國子監讀書,要不要當官了?
所以這嫡長子,他們必須要回來。
魏大人硬著頭皮,「皇上,那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