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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我們該怎麼逃出去?」
聞姚頓了下:「其實,孤不想離開。」
一道晴天霹靂劈向盛雲,他的眼神先落到聞姚身上。這時,他才注意到聞姚的手——
主動、輕輕地拉著鍾闌的袖子。
「殿下,您,您……」
盛雲一口氣沒岔過來,渾身緊張,手上力道控住不住——
「放開李運柏!」
李運柏兩眼一翻。
為何永遠只有我在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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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後,鍾闌企圖將聞姚重新關回小黑屋,但失敗了。聞姚像膏藥似的,怎麼都甩不掉。他的眼裡總含著毫不掩飾的愧疚與愛意,似乎沒有李運柏的誤會,他就成了如今與鍾闌最親密的。
鍾闌正想用法子甩掉聞姚,然而聞姚總乖巧配合,而且掌握了鍾闌的命門。每次不用鍾闌催促,他便十分自覺地處理政務,還整理出了自己不合適過問的各種問題,用淺色墨汁標註了自己的想法,請鍾闌選擇定奪。
「陛下,若我回到小黑屋裡,可沒辦法替您與戶部大臣們爭執了,」他無辜極了,「您當真要這樣勞煩自己?」
鍾闌:「……」
他隨聞姚去了,後者逐漸能在後宮的部分地方活動,時不時還在滿頭煩躁的鐘闌示意下去前朝替鍾闌與大臣吵架。
只不過,當聞姚可以走動,躲避的反而成了鍾闌。
翌日下午,李全敲響鐘闌的門:「陛下,今日的政務處理完了。有些辛國內政聞公子並不敢下結論,寫完了分析,等著您定奪呢。奴才讓他在前廳候著,等您過去呢。」
鍾闌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話本——今日的話本翻到第一頁便停住了,一整個下午,鍾闌似乎都沒有將心思放到其身上——他聽到通傳頓時起身。
——「陛下,是你啊。」
鍾闌立刻甩甩頭,企圖將這一眼從頭腦中甩出去。
一想到這幾年,聞姚暗戀自己卻認為自己獨寵李運柏。鍾闌似乎知道他那股子瘋勁兒是從哪裡來的了。
他走到前廳外,忽地停住腳步,擺手讓人不要出聲。從窗戶看去,聞姚正安靜垂首立於廳堂,腳踝上是一雙防止逃跑的鐐銬,手上捧著兩張宣紙,神情沉靜。
鍾闌耳朵隱約有些紅。
他到這個世界,最初是絕對不想與任何土著產生情感糾紛的,一想到自己珍貴的退休時間有羈絆,他的神經就隱隱作痛;然而,此時他的第一反應竟是悸動,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電流感順著血液從心房一側泵向四肢末端,發脹,發癢,最後再回到另一側心房。
「畢竟也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美人……」鍾闌喃喃自語,「美人誰能不喜歡呢?」
屋內的聞姚頓時抬頭,眼裡亮晶晶的:「陛下!」
鍾闌猛然一頓,清清嗓子,若無其事:「今天完成了?」
「全完成了。這些事務我無法決斷,但做了若干推斷,您若覺得……」
「若您不滿意,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聞姚周到的服務讓鍾闌心神越發不寧,隨意嗯了兩聲,讓他自己決斷。
「陛下興致不高,可是乏了?」聞姚表情變得內斂,「我替陛下按按吧。」
鍾闌回神時,聞姚已經起身站到他身後了。一雙修長的手微涼,搭到他的肩頭,指關節微微用力,輕按到穴位上,稍一用力,一股子肌肉痠痛和著悸動躥遍全身。
鍾闌腦海中突然出現之前自己被關著時聞姚進浴室為他按摩的畫面。氤氳水汽、絕色面龐、優秀的肌肉與溫水的撫慰,在一剎那沖入鍾闌的腦海。
「不用按!今日又不是朕工作,痠痛的又不是朕。」
那雙手停了,聞姚的聲音略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