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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青：「是這樣嗎？」

目光落到顧秋儀身上，「那補課人選定了？」

顧秋儀頂著他的目光, 略微有些壓力，聲音都小了幾分, 「定了！」

許慕青說：「我還是建議你找專業的老師, 雖然貴, 但物有所值。」

顧秋儀靠近許慕青, 壓低聲音說：「太貴了，寒颯哥快養不起我了。」

他離許慕青太近了, 以至於許慕青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橙花香味, 這股香味帶著一股子暖意直往他鼻子裡鑽，勾起了幾縷癢意。

許慕青目光落到顧秋儀的臉上, 他面板很白，臉頰還有些嬰兒肥, 看人的眼神都是澄澈單純且毫無防備的, 說這種讓別人養的話，也可以做到理所當然，好像所有人都應該去愛他, 疼他一樣。

他也的確有這個魅力。

顧秋儀沒有察覺到許慕青的眼神，他繼續壓低聲音跟許慕青說話：「他一個月的零花錢也就十萬，總不能全都花在我身上。」

他話音剛落，額頭突然被許慕青伸手碰了一下。

顧秋儀頓了一下，說：「慕青哥你幹什麼？」

許慕青將他額前的碎發梳到了一旁，語氣溫和地說：「你的頭髮長了。」

顧秋儀下意識地說：「不可能，昨天寒颯哥的造型師還幫我修剪了一下。」

許慕青說：「是嗎？」

顧秋儀很肯定地說：「是啊，寒颯哥家裡居然還有專門的造型師！」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扭頭去問蔣寒颯：「寒颯哥，那個造型師你家要給他開工資的嗎？」

蔣寒颯說：「是啊，一年20w，隨叫隨到。」

顧秋儀慕了，「這麼賺啊。」

蔣寒颯說：「比不上好好讀書賺，我爸公司之前要請一個常青藤出來的高材生，以前是在華爾街當職業經理人的，開價年薪一千萬，我爸猶豫了，人直接被龍氏集團一千五百萬一年給挖走了。」

顧秋儀追問：「然後呢？」

蔣寒颯苦澀一笑，「然後這個人在那一年給公司創造了三十個億的利潤，直接把龍氏的身價往上抬了一大截。」

顧秋儀說：「啊……那你爸爸豈不是後悔死？」

蔣寒颯說：「豈止是後悔，簡直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頓了一下，說：「知識和智慧能創造的財富是可以沒有上限的，你要好好讀書，至少以後可以不用那麼辛苦，有學歷在，去哪裡都能混得開，若是高中沒讀完，那就真的可能只有進廠這一條路了。」

顧秋儀點點頭，「我知道了。」

蔣寒颯懷疑：「真的知道了還是假的知道了？」

顧秋儀嚴肅地說：「真的知道了，我會好好學習的。」

蔣寒颯去看他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有時候他也能從顧秋儀眼裡看出點什麼來，像這次，他那雙淺淡的眼瞳裡都透著股認真，看來是真的聽進去了。

蔣寒颯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就散會吧，時間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了。」

許慕青收拾書包，對顧秋儀說：「明天八點，不要再遲到了。」

顧秋儀積極地應了一聲，「我保證不會再遲到了！」

許慕青看了一眼蔣寒颯，「你多看著點。」

蔣寒颯一邊應，一邊手已經很主動地去幫顧秋儀收拾散落在桌面上的橡皮、自動鉛筆和黑色水筆，將文具一一收拾好放到筆袋裡，又給他整理卷子和課本。

而顧秋儀站在旁邊，意思意思地遞過了兩本書，讓蔣寒颯裝進了書包裡。

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許慕青看著，唇角翹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我等下還要去一趟親戚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