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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意外,也不是擔心,而是凝滯。
他的目光還朝著齊晚離開的方向,但其實跳轉的齊晚早已不在那裡。
他閉上眼睛,又睜開,遲緩得完全不像是眨眼。
所有人屏住呼吸,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邵知寒眉頭皺起,茫然四顧,當他目光掃過時就知道,他根本沒有看見你。
目光也掃過地上的齊晚,齊晚輕輕抬頭回應了一下,但邵知寒卻視若無物地滑了過去。
彷彿四周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齊晚,沒有觀眾,沒有山峰,甚至沒有空氣。
最後,他低頭輕笑一聲,木偶般垂下四肢。
他坐在舞板上。
一手撐著頭。
雙眼緊閉。
這……
好特麼熟悉!
分明就是開場的動作!
所以這是呼應上了?
從一開始這就只是一場夢。
一場盛大的幻想?
寂寞的開始,明快的陪伴,驟然的分離。
得而復失已經讓人心碎,結果到頭來告訴你,根本連得都從未得到過,連短暫的歡愉都只是一個人的夢境。
得到的快樂是假的,失去的悲傷是假的,只有亙古的寂寞是真的。
層層分明,錐錐扎心。
觀眾被幾起幾落震撼到不能言語,這他媽什麼神仙編舞。
但作為本該是故事中的人,齊晚也心頭一震,只有他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排練過這個情節。
所以是在他提出要更換結尾動作時,邵知寒就已經預料到會失敗,並在眨眼間就構思了這樣的結尾來加深悲劇色彩嗎?
他為什麼要這樣?
日常的嫌棄,漫不經心。
難道他也在努力地幫自己贏嗎?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there for you》,原唱戳爺,填詞……好多
第17章 見家長
邵知寒的表演,太出乎齊晚的意料。
當時選定這首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而是當聽見歌詞的時候,他就莫名想到了邵知寒。
後來看舞板影片時亂入了一個雙人花滑,齊晚腦子一抽,瞬間就想加入雙人互動和託舉。
他問邵知寒:「你能舉嗎?」
邵知寒答:「能。」
然後他就驚奇地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會舉!
齊晚本來還想查資料再傳授技巧,結果林露路過時幽幽說了句:他小時候練過花滑,還是雙人那種。
當時就鬆了口氣的齊晚和此刻伏在地上的齊晚融合在一起。
他枕在胳膊上,看他的搭檔。
邵知寒睜開眼。
邵知寒向他走了過來。
邵知寒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齊晚呆了一下,他覺得對方好像還沒有出戲。
「疼不疼?」邵知寒手掌離開他的腦袋,手背向下滑時蹭過了臉。
齊晚在鏡頭下實話實說:「疼。」
可邵知寒沒心肝地笑了:「該。」
齊晚撇撇嘴,身下突然一空,他被打橫抱了起來。
齊晚右手本能地環在邵知寒脖頸,左手有點不知所措。
垂著晃悠在旁邊,太傻。
和右手一樣環抱上去,太嬌。
齊晚把左手抵在了邵知寒胸口,攥著被扯到一半的領帶。
邵知寒抱著他和導演說:「我帶他處理一下傷。」
然後給眾人留下一個挺括的背影。
每走一下,齊晚修長的小腿就在空中盪一下。
【諸君,我好興奮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