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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寒看著兩人份的餐食麵色稍緩,小東西倒是會悄麼聲地討好人。
他出去坐在廚房外邊的小桌上,等著上菜,甩了甩黃瓜上沾的水,心想一會兒賜給齊晚,就當夜宵的回饋。
結果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出來,是菜不夠還在做?還是碗打了鍋灑了?
邵知寒拉開門進去看。
這一看,齊晚正捧著有他兩個腦袋大的鍋在喝粥,旁邊灶臺上放著兩個裝小炒的盤子,空的只剩菜湯,還有地上的大黃,正在舔齊晚分給的一點蛋羹……
齊晚喝完糊糊舔舔嘴,利利索索洗乾淨碗筷,見邵知寒還堵在廚房門口,一隻胳膊撐在門框上,表情十分難產。
齊晚後知後覺地抓抓頭髮,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在排隊用廚房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一邊慚愧一邊低頭從對方胳膊下鑽了出去。
邵知寒:「……」
咔嚓。
手裡的黃瓜被捏碎了。
而齊晚自從上一次在車裡被吼,氣消了之後他就在想為什麼,後來得出重要結論,邵知寒不是更年期,是遲到的青春期——
十足的叛逆。
誰管他他跟誰急。
一開始齊晚替他各種操心,是怕影響成績,不過後來見這人還挺牛掰,那就大家各自美麗,合作愉快,也挺不錯。
美麗了一夜的齊晚,第二天站在同樣美麗的風幻身旁,細心備馬。
他拿著馬刷將馬兒睡了一夜有點卷的毛理順,檢查馬蹄,然後是上綁腿,汗墊,鞍墊,馬鞍。
用肚帶固定馬鞍的時候,齊晚好聲商量著:「是不是好久都沒用過馬鞍啦,嗯,抖耳朵是不喜歡嗎?我怎麼覺得是有點懷唸啊。」
他拍拍風幻線條流暢的背:「你放心,我讓露露姐定製了全套blgblg的銀色裝備,後天到了就給你換上,肯定讓你最帥氣!」
【晚晚真的好溫柔好可愛啊,我開始羨慕風幻了】
【但是風幻還是愛答不理呢】
【王者的戰馬是不會輕易低頭的】
【那他做這些真有用?】
陸望雖然上一期總被齊晚襯託得很蠢,對他又愛又恨,但此刻是真覺得順眼。
齊晚的手法和耐心一看就是傾注了情感,不是敷衍鏡頭或者馬兒。
普遍來說,馬的智商相當於七歲小孩,而對於其中佼佼者風幻來說,騎手的情緒是完全可以感知的。
很多優秀的騎手都會親自備馬,並在平常打理和照顧馬兒的起居。信任和默契就是這樣一朝一夕慢慢培養起來的。
裝好銜鐵和韁繩後,齊晚領著風幻來到沙地,大家已經在各自進行今天的練習。因為每個嘉賓都有馬術基礎,陸望並不需要從頭講解,更多的像是巡班的老師,誰有疑問就提點一下。
這可把陸望洋氣壞了,什麼叫揚眉吐氣,什麼叫苦盡甘來,什麼叫翻身農奴把歌唱,看看陸望就知道了。
「曼曼姐!你想學障礙跨越嗎?垂直、伸展、組合障礙我都可!土墩、矮牆、水坑我也行啊!」
「安頌啊,你固定一下指令可以嗎?你一直亂換,馬他很迷茫啊……」
「哎!小柯你一直跟著你哥幹嘛?倆馬都快看對眼了。」
「寒、寒哥,你怎麼跑得自帶殺氣啊。」
黑馬長鬃,剛烈的純血馬渾身肌肉緊繃,四蹄翻騰疾馳而過,只留下一溜兒塵土。
邵知寒故意在齊晚面前打了個圈後急停,黑馬前蹄懸空高揚,威風凜凜,他像極了征伐凱旋的大將軍。
而在旋渦中心被揚起的沙子糊了一臉的齊晚,像極了沙漠裡被拐走的小媳婦。
邵知寒覷著灰頭土臉的齊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