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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寒:「不知道。」
「那你找個別的理由,反正別去滑雪也別去那兒啊。」林露聲音聽著有點著急。
「沒事。」邵知寒淡淡說,「已經沒事了。」
臨出發的前一天,兩人一起收拾東西,邵知寒看著鼓鼓囊囊的兩個大揹包皺眉:「直升飛機上去不好麼,非要自己登峰。」
齊晚蹲在地上還在繼續往裡面塞東西,揚起下巴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神廟,當然要爬上去才會顯靈。」
「我看你就是想玩。」邵知寒頓了頓說,「其實,那上面沒有什麼神廟。」
「你怎麼知道?」齊晚不信。
邵知寒繃緊肩膀輕聲說:「有去過的人,說沒有。」
齊晚不到黃河不死心:「那萬一是他沒找到呢?哎呀,就算真沒有當旅遊了不好嗎。」
齊晚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嚮往,邵知寒也蹲在他旁邊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說:「好。」
拉拉鏈的時候滾出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齊晚撿起來看,上面藥名寫著:oxazepa。
不認識,還沒等問就被邵知寒一把拿走。
齊晚好奇:「這是什麼啊?」
「感冒藥。」邵知寒面無表情地叮囑:「多穿點,別凍著了。」
齊晚看著邵知寒嘴角翹起一點,他最近得了新的樂趣,邵知寒一本正經的樣子特別好玩,惹毛後但又每根汗毛都憋著不生氣的樣子更好玩,一臉嚴肅卻只有耳朵尖尖偷偷發紅的樣子最最好玩。
他腿一歪坐地毯上扒著邵知寒膝頭撒嬌問:「那我冷了你抱我嗎?給我衣服穿嗎?」
邵知寒無奈地抿緊唇,齊晚最近怎麼這麼會得寸進尺,以前懵懂純情小鹿亂撞的孩子去哪了?
「給嗎給嗎?」齊晚還在繼續晃著膝頭問。
邵知寒頭疼:「命都給你。」
齊晚傻樂了一晚上。
第二天,兩人從山腳開始登峰。阿斯普山靠近北方國境線,最高海拔將近四千米,一天打個來回肯定不夠。但要是爬上去再滑雪下來倒是可以考慮。
齊晚四處張望:「直升機呢?」
邵知寒反問:「你不是要自己爬嗎?」
齊晚:「是啊,但是我上去後滑雪下來,你不得坐飛機下來嗎?」
邵知寒把護目鏡推上去,捏住齊晚下巴說:「你以為以後的路我還會讓你一個人走嗎?」
齊晚眨眨眼,所以邵知寒其實很會滑雪啊。他撇撇嘴一拍邵知寒肩膀:「別耍帥了戴好護目鏡,一會兒雪盲了!」
邵知寒輕笑一聲,他走在齊晚身邊兩人一起爬山。
阿斯普山終年積雪,幾乎全部山體都被白雪覆蓋,蒼茫一片,偶爾會見有幾棵蒼松和挺立的岩石從雪層下冒出頭來。
太陽很好,正午時高處雪層的表面像融化一樣晶晶閃閃。置身在雪山中心情也像被擦拭了一遍,無比寧靜,好像天地間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厚厚的雪把一切雜音都吸收,齊晚和邵知寒只能聽見彼此,每一個腳步都在乾淨的雪面上留下獨一無二的印記。
齊晚假裝累了要邵知寒拉他走,趁機又黏糊糊地把手塞人家手心裡。
他們曾經都陪著對方走過那麼遠的路,有好的,有壞的,有開心驕傲的,也有撕心裂肺的。
現在齊晚只想牽著邵知寒一步一腳印地找到神廟,然後在最聖潔美麗的地方告訴他自己的心願。
偶爾有蒼鷹掠過松柏,樹頂的雪在抖翅間紛紛灑落,像霧一樣輕。
「你怎麼都不去看看四處的景色啊?」齊晚好奇地問。他覺得這裡哪哪都好看,邵知寒卻只是一路爬山。
「都差不多。」邵知寒抬頭配合著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