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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總您怎麼了!」
陸漾匆忙和小楚說完最後幾句話,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見她剛才神色稍有緩和,陸漾以為她的症狀已經緩解了,哪想到她又痛苦地靠在旁邊的架子上,整個人都在戰慄。
一滴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水珠墜在阮玉煙的睫毛末梢,瑩然地泛著水光。一聲細軟的呻|吟不自知地溜出了口,阮玉煙後知後覺,心中一惱,趕緊又咬住了下半邊唇瓣。
她不怎麼化妝,唇上也沒有口紅,只有自己與生俱來的櫻紅色。此時被細白的齒尖輕輕咬住,更顯得吹彈可破。
摧人肺腑的苦痛襲上來,阮玉煙無處可躲,慌亂之中,竟一頭撞入一處軟綿綿的地方。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稻草,自然不捨得鬆手,雙臂緊緊地攬住那人的頸,將自己鬢髮散亂、薄汗微微的腦袋搭在那人的心頭。
忽然被阮總抱住的陸漾整個人都懵了,掙脫也不是,回抱也不是,雙手僵在半空無處安放。
阮玉煙哪裡知道這些,只像個從未得到過寵愛的小女孩似的,將頭倚在陸漾的鎖骨上,灼熱的吐息輕輕地搔在陸漾的頸側。
陸漾被迫坐在她身邊,動也不敢動:「阮、阮總,您舒服點了麼……唔!」
話音未落,她驚覺耳朵上一點酥軟。
居然是阮玉煙在渾噩中咬住了她的耳垂。
陸漾整個身子都軟了,被阮玉煙在耳垂上輕抿的唇齒給弄沒了力氣。
「阮總……」
她被一陣無法言說的溫存所裹挾,只覺得懷中人越來越暖熱,讓她忍不住想要去將阮總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阮總的西裝已經被她的雙臂揉皺了,襯衫的邊緣也因為身體的磨蹭而捲起,露出一點雲朵般軟白的皮肉。
陸漾能感覺得到,阮玉煙滾燙的吐息一路向下,從耳畔到肩頭。在阮總的半推半就之下,她已經把阮總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甚至讓阮總坐在了自己的膝頭。
她也不知道這種衝動到底是從何而來,但實在是抗拒不了。一嗅到阮總身上的那縷氣息,這種慾望就變得相當順理成章,彷彿人活著就要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憑著最後一點理智,陸漾臉紅筋脹地咬牙道:「阮總,這樣不好!」
可是阮玉煙卻好像上了頭,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只是咬著她的耳垂一個勁兒溫聲輕語:「不要推開我,一靠近你,我的痛就會變輕……」
陸漾怔住了。
為什麼?
奈何沒等她想明白,阮總嬌軟的腰肢已經攀附上來,坐在她的腿上,雙臂攬住她,像一隻吸了貓薄荷的貓似的在她的頸上蹭來蹭去。
陸漾忽然很想把阮總按在地上親,親得她眼淚汪汪卻又嘴硬著訓斥說你是我的下屬,怎麼可以這樣做。
這個念頭像是一株野草,阮玉煙的呼息吹來,這株野草就隨風而長,越來越蓬勃。
在絕望與渴望的博弈中,陸漾垂下眸子,正對上阮總那雙從未如此軟弱過的目光。
小楚按照地址趕來的時候,見這倆人已經在雜物間裡互相倚靠著睡著了。陸漾的手還搭在阮總的腰上,阮總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褶皺不堪,西裝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也掉了,不知所蹤。
還是單身的小楚差點被這個場面給嚇出去。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小楚只好硬著頭皮上去,輕輕碰了碰阮玉煙:「阮總?」
「唔……」
阮玉煙半夢半醒地呻|吟一聲,恍然一個激靈,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小楚趕緊指著陸漾提醒她:「阮總先別動!」
阮玉煙及時地停下了動作,冷著臉觀察了一下週圍,心裡仍怦然亂跳。
腦海中還殘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