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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貴人和誰走的近。」江又晴問道,這環環巢狀,牽涉宮中事務繁多,一個剛入宮的絕不可能做得這麼順溜,「雪青是溫家派進來的麼?」
「溫貴人和顧才人相處比較好,但最好的是向婉儀,溫貴人時常去啟祥宮。向婉儀宣稱只有她和溫貴人是地方上來的,所以比較親近,甚至有好幾次親自到溫貴人處。」曉雲說道,有幾次碰到了曾經的慎順常還被罵過自降身份。「溫家比向家要差一點,起家比較晚,在宮裡沒有什麼勢力,雪青是按尚侍局排名分過去的。」
向詩云。江又晴默唸這個名字,提高了警惕,真的是有膽。這件驚天大案一下子也將之前蘇尋玉揭露的事蓋了過去,一石多鳥。現在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此事是向詩云主導,說出來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顯得自己心思深沉,自己沒到和她魚死網破的地步,也就裝著不知道。但未來或許有用,這麼想著,江又晴說道:「宮裡的人不要動,皇后沉默了一年多,看樣子要出招了。這件事把證據小心儲存,不要鬧出大動靜。貞嬪那邊也不要透漏風聲。」
延禧宮中,劉嬌嬌面容不復以往的嬌媚,多了幾分憔悴和陰鬱,差點陰溝裡翻船。坐在位置上等著慕春回來。她現在對慕春感情尤為複雜,慕春確實沒有背叛她,但是事情也是與她有關,沒了她身邊沒有幫手,把她放到跟前又很難說沒有一絲隔應。但還是將她調了回來,總是,這麼多年了。
慕春梳著浣衣司宮女一齊梳的一字髻,中間用深藍色的粗布扎著,頭髮有些毛燥,上面沒有一件首飾。臉上乾的很,嘴唇起了白皮,雙手不復之前的白嫩,粗糙的上面有些刺。因為一天在水中泡的時間長,還過了冬,半年的冰水讓骨頭不時犯痛。衣服遮蓋下脖頸後面若隱若現一條淺色傷疤,看粗細應該是用馬鞭打的。從浣衣司到延禧宮,慕春跟著玉蘭,一路上行走間腳步平穩,不像是外面帶來的,倒像是尚侍局的頭名。
才開了門,慕春看到劉嬌嬌坐到椅子上,越過玉蘭撲到了劉嬌嬌腳邊,眼含熱淚,抬起頭說道:「主子,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玉蘭看到如此情形,識趣的將門關上,不打擾屋裡兩人說話。
「怎麼了,這是,我也不會不管你呀。」劉嬌嬌被撲過來的慕春一驚,看著她備受摧殘的臉也有些感嘆,伸手撫摸上去,和她在家裡做小姐的時候比都差遠了。聽到她說的話還以為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思慮,心中也有些心虛,問道「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主子,奴婢可不是杞人憂天,您知道嗎,」慕春放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前幾天送進來的順榮華身邊的宮女,投井了。」
「奴婢早上去接水的時候發現的,人都泡漲了,一摁一個坑。」慕春的神色好像還殘留著驚恐,「因為那事,她來的時候我還去看了,她被人折騰也要活著,求生的慾望非常強,她不可能自殺的。」
劉嬌嬌的手頓在了當場,事情已經解決了怎麼會有人要她去死,難不成還有人渾水摸魚。一個事情被解決後的棄子,如果不是慕春去看了,或者說,如果不是自己把慕春調了回來,那是不是這件事就徹底掩埋了?劉嬌嬌突然感到一陣骨冷,自己深深泡在了寒水裡,久久不能呼吸。
「主子,奴婢覺得,此事恐怕另有隱情。」慕春看著愣在原地的劉嬌嬌,小心翼翼地說道,「您要小心啊。」
是的。總還是要小心。將目光收回來,劉嬌嬌又看嚮慕春,大有一訴衷腸之意,問道:「你在那裡過得如何,可有人欺負你?」
這話一出口,看了眼慕春,劉嬌嬌就察覺到了其中的蒼白,正要想辦法往回找補,就聽見慕春開口了。
「那裡面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啊。」慕春說道,「日日相逼,好在之前結交了許多姐妹,其中大部分都是白費錢,但也有一兩個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