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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皇后娘娘賞。」
姚貴嬪雖然家中是書香門第,人卻長得並不溫和,是耀眼的嬌艷。薛昭容就恰恰相反,面頰上只一對劍眉能看出武將凌厲的影子,其餘不論什麼,碰上那病容,都透漏出不出生氣,整個人懨懨的。劉嬌嬌是個火辣性子,人也一樣,看著就很活潑,而沈含月樣貌大方,像是普通人家的主婦。
江又晴走到薛昭容的面前,行禮道:「薛姐姐。」
薛寄柔靠在椅子上,說道:「採星。」後面的丫頭就將手上的盒子遞給了夏至。
這樣走了一圈,也就認認臉,大家送的也是手鐲簪子一類常見的東西。到座位坐下後,王寶林站起身走到江又晴身前行禮:「姐姐。」
江又晴看著眼前年齡比自己大許多的王寶林,笑著說道:「妹妹。」
身後的夏至將早上收著的盒子交給王湘身後的妙菱,裡面裝著江又晴從家中帶來的一對髮簪。
等到王湘回座位做好,這流程就算走完了,大家也舒了一口氣,場面明顯不緊繃了。
「新人進來,都是新鮮顏色。」蔣芳言略有些感嘆,「富有生機活力。」
「娘娘這是嫌我們老了,看倦了,戳在這礙眼。娘娘不想見我們走就是。」姚詩癟著嘴,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江又晴吃驚地觀察周圍,發現沈劉二人也是驚訝,老人卻好似習慣了,王寶林低頭擺弄自己的手,薛昭容和皇后不以為意,皇后甚至還有閒心喝了口茶。
「我哪裡是嫌棄你們,我是想到寄柔以前,天天在院子裡轉悠,盼著三年一次圍獵。」蔣芳言對著薛昭容說道,「那時候你怎麼和我說的?」
「讓我想想,嗯,&039;父親從小教的馬術,不好荒廢了&039;,你學了馬術?」蔣芳言帶著三分調笑。
薛寄柔紅了臉,也不敢說話。雖然她確實出生將門,但就她一個女孩,心疼她,開蒙晚,只還在遊戲沒有正式訓練時,父親就被調派出徵,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水土不服,因而也沒給家裡掙上什麼榮譽,她變跟在祖父身邊過活。
看到旁邊姚詩偷笑,蔣芳言也沒有留情面:「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在府裡吃蟹?一口氣吃了好幾隻,吃涼了肚子,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姚詩紅著臉,小聲解釋:「這不是以前家裡拘著嘛。」
「那是拘的好。」蔣芳言敲了兩下桌子。
「這麼一說,妾也想起來,小時候父親在家,總是說不能貪,小時候就要培養。」劉嬌嬌作為新人立即接上了話,「就讓僕婢看著我們,一頓飯同一道菜不準夾超過三筷子,夾多了就打手。」
姚詩說道:「這擱我身上肯定捱了不少打了。」顯然是想到前面說到的蟹。
「我那時候打怕了,就找祖母哭訴,祖母就偷偷塞給我吃食。父親一看沒什麼用,也就停了。」劉嬌嬌說道,也含著幾分對祖母的思念。
「我父親他時常會去買酒,每回買的不多,也就一次的量,隨買隨喝。」看到關芳儀說完,明榮華還在思索,江又晴也丟擲了一個小片段,「有時候父親會給我帶點果酒,甜絲絲的,現在看不是很辣。混在杯子裡,看我辣的流淚。不過我很快也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父親懷疑酒杯沒有被換掉,自己斟了一杯,確認。」
江芃在一些地方確實很有惡趣味,不過這些興趣在他追隨昭文帝的時候已經消磨殆盡,大多時候早出晚歸,很少時間還有如此情趣。
「和大家相比我真是無趣極了。」沈含月笑著說道,「在家裡就按部就班的跟著姑姑的教導走,父親也只是在宴席上問問課業,祖父母就更離得遠,我一直隨父親的任地遊走。」
「這樣也不錯。」蔣芳言笑著說道,「一路平平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