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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一個從小就被拋棄的孩子,竟然沒有長歪掉,戚如翡覺得有些好奇。
「就跟正常人一樣過,」這次,沈琢沒有刻意賣慘,而是實話實話:「白天看書下棋,晚上看師傅和孟辛練劍。」
正在趕馬車的孟辛手一抖,差點把韁繩甩了出去。
想到那些被沈琢提劍追著打的日子,孟辛就心有餘悸。
可怕!太可怕了!
「看書下棋?這麼枯燥的嗎?」戚如翡難以理解:「你去川梨的時候,不是才七歲嗎?怎麼幹的全是大人的事啊?」
在戚如翡的認知裡,七歲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怎麼會有人能安靜坐下看書下棋啊!
她覺得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但沈琢卻被她問懵了。
他不解問:「什麼是小孩子該幹的事?」
「當然是到處瘋跑,上樹掏鳥窩,下河裡摸魚啊,」戚如翡盯著沈琢:「你別告訴我,這些你都沒幹過?」
沈琢被戚如翡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輕咳一聲,但還是老實搖頭。
「那鬥草呢?」
沈琢搖頭。
「推棗磨呢?」
沈琢再搖頭。
「竹馬呢?」
沈琢繼續搖頭。
戚如翡覺得自己天靈蓋都要被劈開了。
她一拍桌子:「那你他娘小時候究竟是怎麼過的?」
沈琢:「就看書下棋。」
戚如翡眼珠子都驚掉了。
沈琢輕聲道:「那時候我在川梨,跟誰都不熟,只能自己看書,自己和自己下棋。」
自己看書這個戚如翡能理解,但是——
「自己和自己下棋怎麼下?」
「就一隻手執黑子,一隻手執白子,就跟和旁人下棋一樣下。」
戚如翡:「……」
好吧!她懂了。
被拋棄的沈琢沒有感受過童趣這種東西。
童年是一個人,一生最開心的時刻,戚如翡絕對不允許,沈琢沒有這個就嗝屁了。所以她決定,從給沈琢找童趣開始補。
自這天之後,沈琢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收到一個驚喜。
有時候,是一個草編的螞蚱;有時候是個糖人;有時候是泥娃娃;反正每天都不重樣,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是哄小孩的東西。
被哄的沈琢:「……」
時間如水靜淌,轉瞬就到了祁老太君生辰這日。
前幾日『病了』的魏晚若,如今病也好了。
沈琢和戚如翡到府門口時,遠遠就見魏晚若在訓沈瑜。
沈瑜今日穿了件緋袍,愈發像只花孔雀了。
但此時,他卻是滿臉的不情願:「老太君壽宴,您和沈琢他們兩口子去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帶上我啊!娘,祁家有隻母老虎,我不去!」
魏晚若立刻沉下臉訓起沈瑜來。
戚如翡覺得,他們現在過去不合適,便立在廊下,百無聊賴抓著燈籠穗子,隨口問:「花孔雀說的母老虎是誰?」
沈琢:「祁明月。」
戚如翡:「……」
沈瑜在那邊鬼哭狼嚎:「娘,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那個母老虎差點廢了我兄弟的命根子,我今天要是去了,那就是背叛我兄弟啊!」
戚如翡下意識朝沈琢看去。
沈琢立刻朝後退了一步:「不是我,阿瑜的朋友有一次在路上,調戲姑娘,被祁明月撞見,差點就……」
「廢了人家的命根子?!」戚如翡瞬間撫掌笑開:「這姑娘的脾氣,我喜歡,要是讓我碰見了,估計我也會這麼做。」
沈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