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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道:「吳大人,我能否送我夫人去牢房?」
吳尚書正要點頭稱是誰,戚如翡突然反手攥住沈琢手腕。
沈琢心下會意,淡淡掃了傅嵐清一眼。
傅嵐清立刻去叫吳尚書:「吳尚書,我有一事,要請教你……」
吳尚書被傅嵐清帶到旁邊去了。
戚如翡立刻道:「沈琢,你見過胡叔,你替我去找他。」
她對張明禮說她殺了她父親一事,全無印象,但是張明禮對她的恨意不假,且也說出了她手腕上疤痕的來歷,既然張明禮說,當年胡叔也在,那麼事情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胡叔知道了。
沈琢點頭:「好,我去找他。」
公堂之上,戚如翡只能長話短說。
她道:「你找到胡叔之後,先把他藏起來,再問問當年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來牢裡告訴我。」
戚如翡現在也很懵。
她也想知道真相。
「好,」沈琢望著戚如翡,目光中帶著擔憂:「阿翡,暫時要委屈你去牢中了。」
戚如翡不以為意。
她不但不覺得委屈,反倒有點興奮:「這有什麼,我以前去找王胖子打秋風,常常被關在縣衙的牢房裡,也不知道華京的牢房,住著會不會比我們葉城的住著舒服?」
沈琢:「……」
他擔心的太多餘了。
傅嵐清見他們說完了,便放了吳尚書。
沈琢問:「吳大人,可否容我送我夫人去牢房?」
「自然是……」
「送什麼送!不用送!」戚如翡拒絕了沈琢,又指了指銀霜和葉韶安:「張明禮告的是我,跟他們倆沒關係,能不能把他們放了?」
吳尚書頓時面露難色:「這……」
此案未明,銀霜和葉韶安,目前暫時算是同夥。
不過銀霜沒讓吳尚書為難,她立刻道:「我不走,二當家去哪兒,銀霜就去哪兒。」
胡叔現在不知所蹤,葉韶安出去了也是一個人,他在華京又不熟,也幫不上什麼忙,便也說要陪戚如翡一塊兒蹲大獄。
這兩人太過熱情,戚如翡也拒絕不了,只得帶著他們,沖衙役一揮手:「愣著幹什麼,前面帶路啊!」
衙役暈乎乎帶路去了。
吳尚書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蹲大獄蹲的這麼雄赳赳氣昂昂的。
沈琢無奈揉了揉眉心。
等戚如翡走遠了之後,他才沖吳尚書道:「吳大人,我夫人這幾日,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吳尚書連連應了,恭送戚如翡和傅嵐清離開。
一出刑部,傅嵐清瞬間正色起來:「你打算怎麼做?」
誰曾想,沈琢卻是答非所問:「今日當真是我父親入宮,同陛下說了此事?」
說到這個,傅嵐清也很詫異。
沈琢同沈勉之的關係,傅嵐清是知道的,他沒想到,沈勉之會主動在昭和帝前說這件事:「是的,而且三司會審這提議,也是沈相說的。」
這倒是符合沈勉之一貫的行事作風,若非必要,絕不插手。
沈琢輕輕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我還有事,殿下早些回去吧。」
說完,便上馬車走了。
守在刑部盯梢的人,見沈琢馬車去的方向是回相府,立刻差人去稟報了。
沈琢回到相府時,府上已經掌了燈。
他剛進府,沈瑜便立刻跑過來問:「怎麼樣了?」
「已交由三司會審了。」
沈瑜未入仕,只隱約知道,只有大案,才交由三司會審,戚如翡一介女流之輩,怎麼會惹上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