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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珏!你幹什麼?」沈星予氣的沖傅珏大吼,但傅珏好像聽不見似的,繼續我行我素,「急什麼?車裡太悶了,我透透氣而已。」
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沈星予卻拿他毫無辦法,只能絕望的看著他,哆嗦著嘴唇問道:「傅珏,究竟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這下子傅珏終於轉過頭給了她一個正眼,看著她眼裡的淚水,傅珏笑著抬手替她拭淚,被她嫌惡的開啟了手也不惱,笑眯眯的回道:「難道現在這一切不是你處心積慮求來的嗎?我滿足了你的願望,你倒不開心了?」
說著他的表情一收,滿臉冷漠的看著沈星予,冷冷道:「我不是第一次告訴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別想著隨便甩開我。」
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趙察和程清清的身影,再看一眼滿臉偏執的傅珏,沈星予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絕望,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
要是沒有程清清就好了她再次萌生出這樣的念頭,只是這一次,她沒再試圖和自己的想法對抗,而是預設般仍由其瘋狂滋長。
回家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晚飯之後,程清清才知道趙察明天就又要出發,過年也回不來的訊息,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之後才抬起頭對趙察露出一個脆弱的笑來,「察哥,沒關係的,我都明白,是學校安排的嘛,也沒辦法」
聽著她壓在嗓子裡的哭腔,趙察嘆了口氣,伸出手臂將人摟在懷裡,聲音也悶悶的,「對不起,總是讓你一個人在家。」
這一刻,他好像忘了剛剛還和他一起吃飯的程青苗姐弟似的。
「沒關係的,」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很堅強,但面對親近的人卻又會變得脆弱,他一安慰,程清清就更覺得委屈了,她抽泣了一聲,「我知道知道察哥的身份,沒辦法任性,我都明白的」
道理都懂,但還是忍不住難過。
原來沒上大學之前,雖然趙察的工作也很忙,經常帶著部隊去野外拉練,一去就是好多天,程清清也是一個人在家等著他回來,但那個時候的心情是不一樣的,因為她知道他在做什麼,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心裡篤定,便不覺得慌張,但現在趙察自己都不知道這次學校會安排什麼任務以及什麼時候回來,程清清就更一無所知了。
未知總是讓人慌張的。
但軍校已經做好的安排不會因為程清清的擔憂而改變,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趙察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熟睡中仍然緊皺著眉頭的程清清,他知道她心裡難過,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好,便沒喊她,自己輕手輕腳的起來收拾好,臨走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回過身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又替她將黏在臉上的碎發拂開,之後便不再回頭,轉身出了門。
等程清清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早已沒了溫度,摸了摸趙察睡出來的那點輕微的凹陷,程清清嘆了口氣,默默的祈禱著他這一趟任務能夠平安回來。
因為家裡三個正在上學的人都考完試了,外面天寒地凍的,又沒什麼新鮮的地方能玩,姐弟仨商量了一下,決定等拿到成績單之後就一起回鄉過年。
離開程家村一年多了,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這個年代出一趟遠門十分艱難,路途遙遠不說,火車站還又擠又亂,程清清他們三姐弟不是小孩就是女人,出門就更加要小心了。
想到安全問題,程清清簡直愁的不行,最後還是無情的拒絕了程青苗想要帶著大包小包各種a市土特產回去的要求,選擇了輕裝出行。
只要我不帶行李,小偷就偷不著我
計劃通。
面對程青苗的不理解,程清清解釋道:「上次你們兩個來a市的時候,好歹上車前、下車後都有人接,這才沒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