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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老爺衝到自己太太面前,一把將桌子掀了,一拳打在勾引他妻子的男貴族臉上,兩個人廝打起來,滾作一團。圍在他們邊上的貴族男女,不但不拉架,反而起鬨,現場異常火爆。
卓嘎想跑過去看熱鬧,被德吉一把拉住:「卓嘎,一會兒動起刀子來,濺你一身血。」
卓嘎甩開德吉說:「格桑夫人跟雍丹府還沾親呢,我不能看著不管哪,我去看看。」
「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吧。格勒呢?還有佔堆,我一直沒見這兄弟倆的人影?」
「肯定又去打麻將了。」
「你還挺自信。」
「就憑我,他們倆會在外面沾花惹草?」她湊近德吉,又小聲地說:「尤其是格勒,在家裡就變了一個人,溫順得像頭綿羊,可黏我了。」
蘭澤突然一聲大叫:「二姨父……」她跑了過來。眾人回頭望去,格勒道貌岸然地走來,他抱起了蘭澤。蘭澤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二姨父,我沒亂講,爸啦不讓。」
格勒笑了,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人小鬼大……」
扎西趕緊把蘭澤接了過來,對德吉說:「這兒亂鬨鬨的,你帶孩子換個地方去玩吧。」
德吉心領神會,把蘭澤領走了。
此時,格勒才尷尬地說:「姐夫,喝酒去。我這段時間和你一樣,提心弔膽,現在總算度過劫難,我們要快活快活,一醉方休。」
「酒後亂性,你更沒邊了。」
「我是什麼人哪,她們姐倆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不遠處的德吉回頭看扎西,扎西也看著她,兩個人心有靈犀,會心地點頭。
入夜,扎西遲遲不歸,德吉有些心神不定,擔心他酒後亂語。她躺在帳篷裡的床上,翻來翻去怎麼也睡不著。外面不斷有麻將聲、打骰子的聲音傳來。帳篷簾子突然被掀開,兩個親戚扶著扎西進來,他喝得醉醺醺的。親戚到了門口站住了,對扎西說:「其美,你們睡覺吧,我們撤。」
女僕迎了上去,扶扎西進了帳篷。扎西舌頭僵硬地說:「沒關係,進來一塊……坐會兒。」
「少奶奶睡了,我們還要打個通宵呢。走了,走了。」親戚放下簾子,離開了。
扎西見德吉已經躺在床上,有些無所適從,他打發走了僕人,恢復了常態,問道:「蘭澤呢,她睡哪兒啦?」
「卓嘎要帶她睡,強巴和奶媽都在卓嘎的帳篷裡。……看你喝得醉醺醺的。」
「我這不是裝的嗎,喝了一點兒,沒喝多。」
「就你,舌頭都硬了,睡覺吧。」
扎西看了看,帳篷裡只有一張床,他不知怎麼安身,輕聲地問:「你有床,我睡哪兒啊?」
德吉坐起身來,朝帳篷裡掃視了一圈,確實沒有扎西睡的地方。扎西把兩個小藏桌拼在一起,躺上去試了試,結果不夠長,頭腳都懸在半空。
德吉覺得他好笑,說道:「你就睡我邊上吧,湊和一晚上。」
扎西看著床上的德吉,搖著頭說:「我還是……在這兒湊和吧。」
德吉臉色一沉,慪氣地轉過身去,說道:「我還能吃了你。」扎西只好硬著頭皮過去,坐下,一會兒又起來。
德吉翻身問他:「你怎麼啦?」
「離女人太近,從來沒有過,我不習慣。」扎西說完,把靴子脫下來,放在床頭。
「臭死了。拿走,拿走。」
「我向來是枕著靴子睡覺的。你沒見過?你去問剛珠,所有的藏人都是枕著靴子睡覺。」
「他們下等人枕靴子,你見過哪個貴族這樣?」德吉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不言語了。
扎西扔掉靴子,生氣地說:「我也是下等人。」
「你呀,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