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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蒙·培克伯爵抬起冰冷的雙眼,盛氣凌人地說:「龍蛋保管在守衛嚴密的安全地方,這與你何干,爵士?」
「請你拿出來。」鄧克道,「我想再看它一眼,大人。之前太倉促了,不曾看仔細。」
培克眯起眼睛。「陛下。」他告訴戴蒙,「據我所知,這名僱傭騎士和加勒敦爵士一道不請自來地來到白牆城,很可能是同夥。」
鄧克不理他。「陛下,培克大人在加勒敦爵士的隨身物品中栽贓嫁禍。若您不信,就讓他拿出來,親自檢查。我保證,那不過是一顆塗了油彩的石頭。」
人群沸騰了。一百個聲音同時開口,十幾名騎士跳將起來。年輕的戴蒙看起來和加勒敦爵士被指控時一樣茫然無措。「你喝多了嗎,我的朋友?」
我寧願是我喝多了。「我流了很多血。」鄧克承認,「但腦袋還清醒。加勒敦爵士是被冤枉的。」
「為什麼?」戴蒙疑惑地問。「如果如你所說,波爾是清白的,大人為何要說他偷了東西,還安排上色的石頭作證據?」
「為了讓他別擋你的道。大人用金子和承諾收買了您所有的對手,只有波爾不吃這套。」
提琴手滿臉通紅。「這不是真的。」
「這千真萬確。帶加勒敦爵士上來,您可以親自詢問。」
「我正有此意。培克大人,馬上帶私生子上來。龍蛋也帶過來,我要仔細瞧瞧。」
葛蒙·培克憎惡地瞪了鄧克一眼。「陛下,我們正審問私生子。請您放心,再過幾小時,他的供書就會呈上。」
「審問?大人的意思是拷打吧。」鄧克說,「再過幾小時,恐怕加勒敦爵士會承認謀害了陛下的父王和兄長。」
「夠了!」培克大人臉都氣紫了,「再說一個字,休怪我把你的舌頭連根拔下!」
「胡扯。」鄧克說,「兩個字了。」
「你會後悔的。」培克惡狠狠地威脅,「抓住他,鎖進地牢!」
「住手。」戴蒙的聲音靜得怕人,「我要知道一切的真相。桑德蘭、萊維爾、斯莫伍德,爾等帶上人馬,去地牢帶加勒敦爵士。務必確保他人身安全,若有人膽敢阻撓,就說奉了國王的旨意。」
「遵命。」萊維爾伯爵答應。
「我會依照我父親的方式解決此事。」提琴手宣告,「加勒敦爵士被控身負重罪,作為騎士,他有權拿起武器捍衛自己。我將在比武場上與他一決高下,讓天上諸神裁決他有罪或是無辜。」
無論英雄的血還是妓女的血,他都流得太多。鄧克看著萊維爾伯爵的兩名手下把赤身裸體的加勒敦爵士扔在他腳邊時,心裡想。
男孩被打得很慘,臉腫得奇形怪狀,牙齒有的碎裂有的脫落,右眼一直在滲血,胸口上下遍佈烙鐵燙出的紅色傷口。
「你安全了。」凱勒爵士低聲說,「這裡沒有別人,大家都是僱傭騎士,諸神知道我們是好人。」戴蒙安排他們住進學士的房間,命令他們把加勒敦爵士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好,做好比武準備。
為波爾洗臉洗手時,鄧克發現男孩的左手被拔掉了三個指甲。這處傷勢最讓他擔心,「你還握得住長槍嗎?」
「長槍?」加勒敦爵士一開口,嘴裡同時流出血水和唾沫。「我的十指都在?」
「都在。」鄧克說,「但只剩七個指甲。」
波爾點點頭:「黑湯姆打算砍我的手指,只是突然被叫走了。我要和他比試?」
「不,我殺了他。」
他笑了。「總得有人殺了他。」
「你將對決提琴手,他真名是——」
「——戴蒙,對吧?他們跟我說,他是條黑龍。」加勒敦爵士輕笑,「我父親為黑龍而死,我本來很樂意替他效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