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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狂是一個強盜團夥,一共十三個人,個個身手不凡。專幹攔路劫財之事,蹤跡不定,於各大山系飄蕩,官府多次派兵捉拿都毫無所獲。
金芳尊一點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些烏合之眾是十三狂,至少十三狂的武功不會這樣低!「別拿十三狂的名頭騙人了。你看看你們幾個的樣子,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握根棍子都握不聞。」
金芳尊進一步分析:「再者,強盜拿的不是大刀便是斧頭,哪有像你們這般拿根棍子充數的?」
林語堯補充道:「強盜有三不搶,你們可知道?」
馬臉人一臉不解,三不搶?哪三不搶?
「一不搶晴日,二不搶大道,三不搶強人。」
林語堯開啟摺扇,一邊把玩一邊道:「不搶晴日是因為怕被人看到相貌;不搶大道是因為大道難守,容易放跑了獵物;不搶強人是因為如果獵物比自己強,不但得不到財,反而賠了命,正似小羊捕熊虎,不自量力。」
馬臉人聽了這三不搶,頗覺有理。
比起來,眼前的持扇白衣男子才更適合做強盜,自己完全犯了大忌。搶晴日,搶大道,搶強人。
不但如此,一夥人竟都不曾蒙面,張狂如斯,怎有不敗的道理!
這時一直躲在後邊的蘇合香上前道:「看他們的樣子,倒真不似強盜,唉,那個馬臉,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柴孟然拉了拉蘇合香的袖子,意思是叫她莫管閒事。
馬臉人閉上了眼睛,重重地跪了下去,手中斷棍扔到一旁,後面的同夥趕緊過來扶起他,沒想到這一眾人竟哭訴起來:「我們苦啊!」
金芳尊身在衙門數十載,眼裡揉不得沙子,見到這等場景,惻隱之心大動,不由得關切地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快講來。」
馬臉人平復心神,瞪大了眼睛,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氣憤道:「我等原不是山頭草寇,只因村子來了一夥強人,霸佔了我們的房子。將我們趕了出來,並壓了老少做人質,不許我等報官。我等沒了生活之源,又不敢驚動官府,於是想出了這攔路搶劫的勾當。只是我等從未做過這等事,不明其道,到現在為止一樁買賣都沒做成。」
這就解釋的通了,一行五人暗自點頭。
金芳尊道:「何等強人,竟做出這等霸人房屋的事,你等莫慌。碰到我火祝融,這事,我管定了!」
「那殭屍的事怎麼辦?」庾樓月喊道,畢竟,他是個帶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點帶完路早點走人,跟這幫人在一起,可沒有一絲安全感。
「事有緩急,殭屍的事先放一邊。」
金芳尊道。
林語堯輕輕託著下巴,像是自言自語:「說不定殭屍的事跟這幫人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從時間上推算,這幫人跟殭屍到來的時間差不了幾天。」
金芳尊大袖一甩,拎起馬臉人,道:「那還等什麼,快快帶路,去你們村子!」
枯藤老樹昏鴉。
一間連著一間的破屋,每間屋裡都有著兩到三人,這些人在屋子的各個角落裡仔細尋找著,不知道他們在尋找的是什麼東西。
「找到了!」一個人興奮地喊道。
這人將找到的東西放在一個瓷瓶中,接著彎身接著尋找。
眾人正認真地搜尋著,從村子的一頭傳來銅鐘般巨響,「大膽賊子,速速出來受死!」眾人不由得放下手中活,出門看個究竟,一出門,就看到一片火紅色的天空。
來的正是金芳尊一行人。
「誰人在此大呼小叫?」一聲厲喝讓人心頭一驚。
金芳尊一行人看去,發這一聲喝的是個雙手持板斧的結實漢子。
「便是我喊的,你耐我何?」金芳尊嘴上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