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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有因果,天道法自然。
孽障釀成業果,懲戒便降臨在血脈攸關之人的頭上,這是因果的詛咒,絕不能和咒靈那種簡單的東西等同。
在阿音交代了事由原委後,和室內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她看到兩位家主皆在沉思,也不出聲打擾。
「我知道了。」率先打破寂靜的是禪院,他抬起頭,淡淡地許下承諾,「等到了產屋敷家本部,我會給那位當主看看。」
「五條,你也來。」
五條拖長了尾音:「知道了——」
白髮青年坐沒坐相地趴在矮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紙扇,吐露的抱怨輕不可聞:「煩死了,怎麼都這麼棘手啊。」
好像涉及到那個鬼王的詛咒,處理起來都麻煩得要死。
不論是阿音血液裡的咒縛,還是產屋敷家的詛咒。
換做一般人來,阿音肯定不抱半分希望。
但此時,在她面前的是這兩個人。
禪院和五條,在咒術界何等如雷貫耳的姓氏,匯集了祖傳術式於一身,年紀輕輕便繼承家主之位,掌管著咒術界三分之二的天下,連天皇都要忌憚三分的存在。
他們兩人,隨便一個就是名副其實的天花板,何況這回一下來了倆。
締造了什麼奇蹟,都不足為怪。
換言之,如果連他們都束手無策……那真的就只剩下「揚了無慘的骨灰」一條路了。
是以,阿音只得對他們展露一個元氣滿滿的笑容:「沒關係。是你們的話,一定不會出差錯。」
擲地有聲,語氣裡飽含信任。
禪院微愣,接著掩飾什麼一般,抬起了茶杯,半遮住了嘴唇,眼神也飄忽不定。
「……」
紙扇敲在桌面上的「噠、噠」聲忽然消弭,五條捻著扇角,靜止不動了。
半晌,他默默地扭過頭,把臉都埋在了臂彎裡。
「什麼嘛。」他嘟囔著,「這不是,讓我非得搞出點成效來不可了嗎……」
第17章 是兔子精
歷經多日錘鍊,如今的阿音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吞下咒靈球了。
兩位家主大人對於捉咒靈一事,比她還要積極,似乎把她吞食咒靈球的痛苦面具當成了每日必備娛樂專案。
呵,男人。精神世界已經貧瘠到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了嗎。
狂灌白開水的阿音如是想道,在心中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今天份的咒靈是禪院閣下捉來的,是罕見的精神系咒靈,所以阿音也沒推脫,說吞就吞了。
咒靈一如既往的長相感人,如油漆般慘白的外殼,挪動笨重的身軀時還會滴下淅淅瀝瀝的粘稠流體,又滑又黏,手感像極了洗面奶。
於是阿音想了想,給它取名為大寶。
鬼殺隊的效率極高,他們在紫藤花家等待了一日半,阿音便遠遠瞅見了盤旋天際的黑色鎹鴉,粗啞的嘎嘎聲不絕於耳,不時口吐人言,為鬼殺隊隊員指引方向、傳遞情報。
「南南東——目標在南南東——」
五條合攏紙扇,一本正經地提議:「這隻烏鴉能烤來吃嗎?」
禪院:「五條,這是別人家的私人財產。」
「可是我有點餓了。」五條嘆了口氣,「要能燒烤多好啊。」
忽而,五條轉頭看向黑髮的同僚,不知在思量著什麼。約莫一分鐘後,他不負眾望地吐出了狗言狗語:「禪院閣下好像有很多動物式神吧?我覺得脫兔不錯,不如我們吃烤兔……」
禪院面無表情:「我覺得把你烤了也不錯。」
阿音本來在紫藤花家的大院門口等人,聽到兩人的日常互嗆,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