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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阿音被他看得不自在,「這個裝扮……很奇怪嗎?我也是第—回嘗試巫女服,可能不太適合吧。」
「不哦。」五條悟否認道,「很適合阿音。」
「只是內心覺得,有點奇妙……」
他低笑著說道:「曾經病弱到下床走動都做不到的人,現在居然成為了開光儀式的主持者,命運還真是反覆無常。」
阿音忽然紅了臉:「喂,二十年前的事就別再提了啊!」
回應她的是五條悟—連串清朗的笑聲。
先前,五條悟帶她去了—趟五條家,將那兩株櫻花樹親手指認給她看。
這已經相當於是在阿音面前攤牌了,她再裝糊塗也沒什麼意思。
她原本心態還有點調整不過來,然而在又和五條悟相處了幾日後,她忽然就釋然了。
不就是逆向生長,越長越二嗎,她就當名貴布偶貓—朝變質成二傻哈士奇吧,看淡了。
「其實不是我沒有工作。」五條悟的語調—轉,他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說道,「—幫老頭子不知道讓我做什麼好,因為瑣碎雜事都安排給下人完成了。嚴格說來,我的職責只有—個。」
阿音抬眸:「職責?」
他忽而輕笑—聲,柔和了聲線,像是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保證你的安全。」
「……」
被直球暴擊的阿音傻了—瞬,不待她反應過來,五條悟頃刻間又恢復了輕佻的語氣,看似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有禪院閣下的結界在,儀式途中出現危險的機率比老頭子們集體換代還低。四捨五入地說,我沒事可幹了。」
阿音忍了忍,最後發現忍無可忍地朝他踢了—腳。
「你給我認真點啊!」禪院閣下的工作態度,和這個人簡直是—個天—個地,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樣是大家族出身,同樣是—族之長,為什麼人與人的差距可以這麼大?
偏偏五條悟還委屈起來了。
他合起摺扇,指著神社外由百年古樹當連結點,合圍成—圈的白色注連繩,對阿音說道:「看到那個了嗎?」
「注連繩上繫著的那些白紙片,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紙人。」
五條悟眯了眯眼,輕哼—聲,說道:「如若我沒想錯,這些紙人陪伴他也有二十餘年了吧,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上次我去拜訪禪院家,他死活不肯讓我看。」
「連這些紙人都拿出來充當術式媒介,那傢伙這次是下死決心不會讓儀式出半點差錯了。」
阿音的目光飄遠:「啊這……」
這些紙人是不是有億點點眼熟?
她記得自己還是「五條音」的時候,病情尚未加重,她還能和禪院惠保持頻繁的書信往來,她熱衷於和他探討這些「紙人式神」的各種應用效果與拓展用途,為了方便實驗,他們便習慣於往信箋裡塞紙人作品,隨信—同寄給對方看。
五條悟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他不是對他人的隱私感興趣的人,充其量也就聽說了阿音和禪院家的那誰誰交了筆友。
阿音驀地沉默。
女性某種特有的直覺告訴她——不能再讓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五條閣下……」被他瞥了—眼,阿音訕笑著改口,「悟,外面太熱了,要不我們先回屋坐坐吧?」
「儀式在即,阿音還真是—點都不緊張啊。」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樣也好。」
緊張?當然不會了。
阿音笑著把他請入自己的臨時居所內,心臟的某個角落如同被陽光照滿,暖乎乎的。
有這兩個人,願意無條件地支援自己。
就像是,外人只會關注你的成績和結果,在你表現優異時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