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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太陽隔擋在紫傘的結界之外,傘面的術式陣法微微發燙,阿音手持傘柄,眼尖地瞅見金紅髮色的大貓頭鷹筆挺地佇立在大門之外,她快步跟了上去。
「煉獄先生。」
鬼少女的呼喊得來了炎柱的一個回眸,金紅大貓頭鷹炯炯有神地直視著阿音:「唔姆,是阿音少女啊!我要馬上前去任務地點,請問有什麼事嗎?」
儘管一個月前,煉獄杏壽郎和阿音的初見實在稱不上愉快,他的日輪刀還斬向過阿音的脖子,但誤會解除得快,阿音在這段時間,並沒有展露出對人類的攻擊傾向,再加上主公擔保,鬼殺隊的一部分人也慢慢消除了芥蒂。
煉獄杏壽郎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和你一起去,無限列車對嗎?」阿音點了下頭,「還請不要拒絕。我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那裡的鬼,恐怕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唔姆,這樣啊。」熱情洋溢的煉獄大哥只沉思了不到兩秒,就欣然應允了,「雖說讓非鬼殺隊的阿音少女你參與任務,我有點過意不去。但既然主公默許,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煉獄杏壽郎,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好說話。
金紅貓頭鷹又神采奕奕地問道:「阿音少女,只有你一個人嗎?」
阿音:「……?」話題跳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上。
只聽煉獄杏壽郎解釋道:「因為我看阿音少女總和那兩個人形影不離,就擅自做出猜測了!我以為這一次那兩個人也要跟過來。」
啊,是在說五條閣下和禪院閣下。
阿音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她訕笑道:「他們當然也會來啦,我只是先行一步而已。形影不離什麼的,哪有煉獄先生說得那麼誇張……」
越說聲音越小,心虛感愈來愈重。
她想起了這一個月來那倆人的表現,一天不說二十四小時,但起碼十四小時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每逢鬼殺隊的人遇見她,她身邊至少會有兩人中的一個作陪,落在旁人眼裡,可不就是連體嬰兒嗎。
阿音也不知他倆是怎麼了,總能找到各式各樣的理由竄到她的身邊,今天指導咒術,明天帶回咒靈,兩人就像較勁一般開始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這一回無限列車之行,阿音是打定主意先以自身為誘餌,再利用猗窩座,把鳴女的無限城引出來,五條和禪院這兩個天大的變數就暫且不要摻和,她怕打草驚蛇,一不小心就給屑老闆引發了ptsd,一苟就是上百年。
她先行離開,隨著煉獄杏壽郎登上無限列車,至於那倆人,伺機而動吧。
大正時代莫得美瞳,無法,阿音只能買真·有色眼鏡佩戴,以遮掩自己眼珠裡明晃晃的字跡。
和煉獄杏壽郎一同買好車票,尋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阿音欣賞了一番這個時代的火車內部,然後她忽然想起現在這列火車已經不是火車,而是下弦一魘夢的肚子。
阿音:……
忽然反胃。
無限號列車仍靜靜地停靠在站臺,他們上車的時間較早,所以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供浪費。
阿音靠著車窗,發現了三個探頭探腦的少年身影。
一個豬頭腦袋,一個金色蒲公英,還有一個背負木箱、額頭有焰色紋路的少年,特徵鮮明,三人組笨手笨腳地藏好了日輪刀,正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阿音不禁會心一笑,隨即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另外兩道身影。
她的眼神凝固。
五條閣下,禪院閣下,你們在幹什麼……?
兩位身價過億的尊貴家主在和車站的檢票員交談著什麼,阿音看不清他們的口型,只能看到隨著交流的推進,那位可憐的檢票員愈發惶恐,頭顱低垂,侷促不安,最後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