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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的耳廓都浮上了火燒雲,她蒙著臉,逃避似的拽住了禪院惠的袖子,看向了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沉斂優雅的貴族青年……
正撥開一隻棉絨狗耳朵的禪院惠:「?」
阿音:「……」
她忘記了,這倆人間一直有股奇妙的勝負欲。
幼稚園小朋友一樣地爭鋒較勁,抱著「我怎麼能落後於他」的想法,禪院惠生澀又僵硬地調整了一下棉絨狗耳朵的位置,還帶著些許忐忑地問阿音,這個樣子好看嗎?
阿音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夜間沁涼的風冷靜自己的腦子,以免大腦cpu過載燒壞。
好像只有在她的身邊,他們從來不介意袒露真實。
卸下名為家主的擔子,難得放縱,陪她胡鬧,那堅硬的外殼破裂了一條縫,流露出的點滴真情,比月光還要溫柔。
也只有在她面前時,他們才會表現出符合自己年齡的性情,瞧他們倆,竟然都開始互相攀比誰的「耳朵」更可愛了。
五條悟也就罷了,他的行為舉止實在難以預料。
而禪院惠竟也參與其中……這就給阿音整破防了。
她甚至沒有開口說自己想看,他們就自然而然地取過了她那些夾帶私貨的「小禮物」,煞有其事地戴在身上,頗為認真地尋求她的點評。
「要不要捏捏看?」
——還說這種明顯超過的話。
這種,明擺著被寵愛的感覺……
阿音沉默半晌,終於平復了自己失速的心臟。
這樣不好啊。她朦朧著想道,自己會上癮的。
在兩個青年家主的可愛攻勢下,阿音的心防岌岌可危,離全面潰敗只差一線之遙。
好在最後,她堅守住最後一絲理智,讓這倆人把棉帽子摘了再去山下,否則若是被御三家的人看到,第二日咒術界報刊頭條就是「震驚!兩大家主竟然在神社大殿做出這種事……」
阿音都發話了,那也只好摘掉了。
只是五條悟,為什麼會在摘貓耳帽子的時候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當真是玩嗨了嗎?
………
順沿山路徑直往下走,阿音忽而止住腳步,驚訝出聲:「咦?」
「那裡是什麼情況?」
紅燈籠指明道路,人流組成了長龍,遊蕩在他們的不遠處,從阿音的位置,稍一眺望便能看到人潮的大半截。
她能察覺到人潮的流動,和之前祭典剛開場時散亂無章的狀態不同,此時的人們,都目的明確地朝一個方向走,不止是遊客,包括商販,宗家的子弟,皆三兩結伴,有說有笑地隨人潮行去,好似拋卻了階級成見,決定要與民同樂一般。
「他們要去哪裡?」
阿音撥開樹枝,想從高處看清人潮的前頭,奈何林間枝繁葉茂,斜側方的一棵大樹佔據了視野的大半,阿音並不能看到全貌。
禪院惠和五條悟隨後而來,見此景,他們卻是目露恍然。
「原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
阿音把頭撇向五條悟,等待他的解釋。
「祭祀的神樂舞。」五條悟言簡意賅,「每年的新年祭典,都會在神社中舉辦,而祭祀的習俗,大多時是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也在咒術界御三家的管轄範圍內?」阿音的眼睛瞪得滾圓,嗓音裡充斥著訝異。
無怪她會感到驚詫,在她的認知裡,咒術界是一個對外封閉的「裡世界」,和「表世界」井水不犯河水,只負責處理邪祟妖魔,其他事務都與他們無關。
原來他們的手伸得這麼長,連祭祀之禮都可以一手操辦?
「阿音這就不知道了吧。」回應她的,是五條悟寬容無比的聲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