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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招沒有任何的機巧變化,直來直去,乾脆明白,唯一追求的就是更快、更強、更直接。
其實這幾招野蠻人風格的御劍術尚未完全練成,還沒有能夠把十成的力量都充分發揮出來。所以直到杜若提醒,吳解才陡然醒悟,想起了它們。
事實證明,在實戰尤其是劍術方面,杜若的眼光的確比吳解高明瞭太多。他這一換劍術,頓時就壓住了朱權,將朱權的兩道劍光逼得節節敗退,連朱權自己也不得不緩緩後退。
而這個時候,綠姬已經收好了短劍,將背後背著的一把長劍拔了出來。
尋常的佩劍大概三尺長,可她的這把劍恐怕超過了五尺。劍身泛出清冷的光芒,當寶劍出鞘之後,綠姬周圍頓時出現了迷離的白霧,冷冰冰涼颼颼,而吳解更感覺到只是被劍光照到,身上彷彿就要起一層白霜。
這把劍的威力顯然還在短劍之上,但使用起來也比短劍困難許多。綠姬深深地吸了口氣,冰冷的霜霧被她吸進去,然後吐出來的時候已經化作一團一團奇異的文字,浮在空中。
「我來開啟通道,你帶殿下去殺熊嚯。」
她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說道。
不等吳解點頭,她已經大喝一聲,縱身躍起,長劍在空中劃了半圈,將所有的奇異文字全都納入劍光之中,然後猛地斬落。
剎那間,劍光猶如夜空中的皎潔月光,將兩個敵人全都籠罩在裡面。
白樓劍法,皎月慈航!
這是忌道人的成名劍法之一,那位五師兄一看劍勢便臉色大變,二話不說拖住朱權就朝著旁邊躲去,根本不敢硬接。
而已經有所準備的吳解就一把抓住身邊的太子熊洱,劍光包裹著兩人,呼嘯著從臺階上衝過去,衝破了那道黑色的巨網,沖向祭天台的頂端。
他將御劍術發揮到極致,劍光快得猶如閃電一般,只是眨幾下眼睛的功夫就追上了那支隊伍,甚至超過了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個太監,搶先一步落在了祭天台上。
熊嚯正躊躇滿志地準備踏上祭天台的頂端,昭告上天,宣示自己終於成為了大楚國的天子,卻沒料到眼前光芒一閃,一個面貌忠厚的少年已經帶著之前還下落不明的太子搶在了前頭,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頓時勃然大怒,正要開口,吳解卻搶先出手,劍光一閃便抵住了他的咽喉。
「老實點!」吳解一招制住熊嚯,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在他的目光逼視之下,無論是早期被熊嚯的屠殺嚇破了膽的文武百官,還是那些跟隨熊嚯至死不悟計程車兵們,都感覺變成了被老虎盯住的兔子,戰戰兢兢動彈不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太子殿下,請您說兩句吧。」吳解控制著劍光將熊嚯死死困住,用劍氣逼得他無法開口,同時自己讓開一步,請太子講話。
太子點了點頭,正了正衣冠,站在祭天台的頂端,俯視著眾人。
「諸位卿家,這場叛亂,至此結束了!」
他用一句話就讓原本惶惶不安的文武官員放下心來,也讓原本還想負隅反抗計程車兵們滿臉頹然。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天一夜之間,一位又一位忠義之士用他們的鮮血書寫了忠義二字……這所有的一切,我熊洱不會忘記,大楚國不會忘記,青史不會忘記!」
「可是,我們已經流了太多的血,死了太多的人。」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注視著滿臉不甘的熊嚯,「我知道你很不甘心,我也知道你還有很多想說的。但不甘心就不甘心吧,我不想給你再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他從腰間拔出佩劍,一步步走到被劍光困得動彈不得的熊嚯面前,將寶劍高高舉起。
「逆賊受死!」
寶劍揮下,鮮血濺起。
提著還在滴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