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禰豆子倒是並不介意和風柱處在同一場宴席上,她一向溫和、又鬼化之後的記憶有些模糊,也記不太清這人捅了自己幾刀的事。
片刻之前,炎柱爽朗地說出了「是新年呢,可惜今年太宰君也沒有回來!」的話。但是除了他之外,很少有人會附和——
恢復成人類了的響凱如果在的話倒一定會拼命點頭,但是失去了鬼的身體素質之後他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小說家,也不敢出現在對他普遍抱有敵意的劍士的集會上。
太宰治對他們來說仍然是微妙的陌生人。
似乎仍沒有人瞭解太宰治——哪怕是在時間很短卻足夠驚心動魄的合作中,除了太宰治的謀略能力之外,他們對這個看起來懶散又不靠譜的男人半點也不瞭解。
「太宰君回去了他歸屬的地方吧。」產屋敷耀哉接道。他現在看起來已經是個只有些瘦弱的普通人了,臉上那些猙獰的紋路徹底褪去,露出俊美的正臉。
耀哉沒有隱瞞產屋敷家與鬼舞辻無慘的聯絡——在見過鬼舞辻無慘之後,不難發現產屋敷耀哉與他過分相似。但任誰都不會將這個溫和的主公與鬼王弄混。
他的聲音仍溫和且富有魅力,現在卻不是用來鼓勵劍士們去戰鬥,而是用在更和平的地方——產屋敷家現在從商了,以耀哉的人格魅力,很少有他談不下來的生意。
實際上大家本來都想讓主公好好休息養病,但產屋敷耀哉深知沒有經濟資本的話他根本無法做到幫助這些大多隻專注於戰鬥、缺乏生活技能的劍士們。
而且他現在還年輕呢——產屋敷耀哉沒想到有一天他還能對他的劍士們說出這句話來。在短壽的詛咒被打破之後,一向穩重沉著的產屋敷家主多了幾分生氣,不再像是個只為了殺死鬼王燃盡最後一點時間的機器,更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了。有時也和劍士們開開玩笑,這才有是和他們年齡差不多的同齡人感。
而鬼殺隊的劍士們也找到了各自的工作、年齡小的也都在產屋敷家的資助下去合適的學校就讀。蝶屋現在真正成了救治病人的醫療診所,也不必再掩蓋位置。
從事各行各業的人們聚在一起,共同話題理應很少,但從未有人缺席過一年一度的聚會。他們是抱有相同信念、生死搏殺□□同生存下來的夥伴。
況且聽每個人講述現在的生活也很有趣。只是有時候話題總會在不知不覺間偏向從前那些時間。當然不是說大家對面對惡鬼、朝不保夕的日子有什麼留戀,只是除了可怕又殘暴的敵人,劍士們之間確實也具有深切的羈絆。與同伴並肩作戰固然充滿了驚險、卻也令人懷念。
現在有時候他們還是會切磋劍技,尤其對是柱和劍技高超的隊員們來說呼吸法已經成了第二本能、很難忘記。
然而最大的謎團當然還是太宰治。
太宰治到底是什麼人、來自哪裡、為什麼對鬼舞辻無慘的鬼血免疫、又是怎麼獲得了召喚幫手的能力。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推論,但是也無從確認這些猜測的真偽了。
「就算他在這裡,也不會把這些告訴我們吧。」
太宰治絕對是個性格惡劣的人,這點根本無需爭辯。這也是一開始大家都把他當做真正的惡鬼來對待的原因。
但不管性格上如何招人討厭,奇異的是,他身邊卻總有那麼一群人把他當做同伴,就連他召喚出來的那些幫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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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太宰趴在辦公桌前,如果他能聽到大正年間那些鬼殺隊劍士們是如何在討論自己,就會大聲反駁——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同伴愛!
他一早就被織田作叫醒了——好吧,如果織田作親手做的煎蛋還勉強足以彌補他的睡眠時間的話,接下來的事就遠遠超出了太宰治能接受的範圍。
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