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最後一次論劍(第1/2 頁)

聽到路人丁的話，羅自封與羅自在皆是被震撼了。

他們沒想到，路人丁居然能說出這樣豪邁的話。

“是啊，也許，你說的對，可是……”

羅自封看著自己手中的銀色球體，面露悲傷。

“對不起……”

話落，那原本包裹銀色球體的劍氣開始迅速消散，而那被包裹住的東西也如氣體一般，鑽入了路人丁的腦海中。

路人丁的瞳孔頓時擴散開來，沒有了動靜。

羅自在突然暴起，抓住羅自封的衣服，怒目而視：“你在幹什麼！你沒聽到他說的嗎！他不需要這段記憶！他不需要這片靈魂！”

羅自封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羅自在。

“你我從本體中分開後，你帶著偏向‘自我’的自由離開了，而我卻是帶走了偏向‘眾生’的自由……以及……‘分裂’的力量。你難道就從來沒思考過？我們的力量來源明明是‘自由’，那麼……‘分裂’又是從何而來的？”

羅自在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你是說……”

“沒錯，‘自由’的歸屬權確實是‘我’的了，但‘分裂’不是，他依然是女神的力量，受到女神的掌控，也是女神讓我們分裂，讓我將記憶、將靈魂歸還給他。”

“可，可分裂不是隻有一次嗎？”

“誰說分裂只有一次？誰說分身只有你我？我為什麼頻頻要去禁閉室？那是因為……”

“因為你是需要獨自一人去禁閉室裡分裂！”

“沒有錯。”

“這是你自己的意志還是女神的！”

“我自己的。”

“你瘋了！徹底瘋了！已經兩個‘我’就夠受的了，竟然還分裂出了其他的‘我’！”

“自從分裂那天起，我們本就瘋了，不是嗎？原本就如細絲般脆弱的精神，好不容易在劍老等人的照顧下變得有些粗壯，可就是因為那次分裂，將那好不容易有些改善的細絲給徹底崩裂。”

羅自封隨意地將羅自在的手取下，按下了石桌下的某個按鈕。

“來吧，最接近本體的羅自在，去看看那些被你遺忘的自己。”

轟隆聲傳來，距離石亭有三米距離的地面忽然裂開，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浮現在眾人眼前。

“這裡，是通往禁閉你我的房間的道路。”

就在羅自封說完，片刻之後，哭鬧聲、嬉戲聲、咆哮聲等包含不同情緒的聲音從樓梯深處傳來。

隨即，一個個不同年齡段的人從樓梯中走出，有人佝僂著背、面色陰沉；有人哈哈大笑、面露瘋狂；有人淚眼朦朧、眼睛紅腫，其中甚至還有一個人哄著懷中的還尚在襁褓的嬰兒。

如果此刻路人丁尚還清醒，那便能看到那從樓梯走出來的足足四十七人，雖然情緒、狀態、年齡有所差異，但面容卻是都有些相似。

看到一個個走出的異類，羅自在面色陰沉，再次將目光轉移到那面無表情的羅自封身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追求的難道不是‘眾生’的自由嗎？這一點即使有女神的影響，也不可能有任何改變才對。”

此刻的羅自在，不知是因為憤怒到了頂點，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變得異常的平靜。

羅自封看向那四十七人，毫無波瀾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啊，從分裂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思考，究竟是你的自由是正確的，還是我的自由是正確的，如果我們兩人的對於自由的想法都是錯誤或正確的，那又該怎麼辦？”

“所以我們才提出了論劍。”

“對，所以為了分出勝負，最後決定採用論劍，因為在我們的心中，劍的存在永遠是最特殊的。但……”

“但什麼？”羅